“成寒怎麼說的?你不同他商量一下嗎?”廖仲予琢磨了一下名單問道。
“不用商量,他說隻要我喜歡,都聽我的。”廖沙莎眸子閃亮,略帶羞澀地自豪道。
“哦,對了,爸爸,你說我們去哪兒度蜜月畢竟好?當年,你和文西阿姨去的哪裏?”廖沙莎問道。
說起往事,廖仲予和文西都有不免有些尷尬。
廖仲予沒有說話,盯著長長的名單,臉色有點陰沉。
倒是文西發話了,“我們那都是什麼年代的事情了,你們現在的年輕人,自己選你們愛去的地方好了。再說,這些年,你哪兒還沒去過?”文西在一旁一邊吃著水果,一邊不鹹不淡道,“隻要兩個人真心相愛,對彼此都忠貞,就是每天窩在家裏也是好的……”
這話說地有所指,廖沙莎不免有些怏怏,文西這一句話等於把自己的父親和唐成寒都說了進去。父親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還老是舊事重提;自己和唐成寒還沒有結婚,她就這樣有所指似的,這不是烏鴉嘴嗎?
廖仲予也習慣了她的指桑罵槐,於是收起單子,對廖沙莎說,“有的時候,講排場也不一定是好事,現在流行的教堂婚禮,不是很好嗎?”
廖沙莎不免也想起唐成寒說的話,“我還是喜歡你穿白色婚紗的模樣。”
於是,廖沙莎不得不取消自己剛才對婚禮的所有設想,但是,在文西上樓後,她對廖仲予說出了自己的心願,“爸爸,結婚的時候,我想請媽媽過來……”
自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廖仲予沉默了。
其實,當廖沙莎興奮地向他說打算將婚期提前到元月一日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考慮這個問題了。
他不是沒有想過,廖沙莎的婚禮上是否該去請她過來。
作為廖沙莎的生母,她有資格在參加這個婚禮,但是,再一想起她對自己的恨意,難保不在婚禮上惹出什麼亂子。
而這樣的亂子,自己是承受不起的。
當年,他和結發妻子離婚,就已經頂了很大的壓力,如今若是前妻在女兒的婚禮上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或者做出什麼不合情理的舉動,自己目前的身份地位是無論如何也經不起這樣的難堪的。
而且,不用說,自己的現任妻子文西是必然是出席的,但女兒的婚禮,兩個老婆參加,像什麼話。
他的沉默等於是告訴廖沙莎要麼是不允許,要麼是還沒考慮好。
廖沙莎有些失望,悶悶不樂地上樓了。
顯然問題不解決好,這個婚禮對廖沙莎來說是殘缺不完美的,但為了這個寶貝女兒,廖仲予不得不求助於文西。
第一次,
廖仲予走進分居近二十年的文西的房間,說起了這個問題。
事關自己家的聲譽和麵子,文西自然不能置之事外。
“我們兩個隻能去一個。”文西毫不客氣地說道。
她的選擇自然在廖仲予的意料之內。
“那沙莎的母親怎麼辦?”廖仲予問。
“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文西很幹脆地說完,轉身趴在床頭開始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