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廖沙文也有些無語,知道自己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麼忙,於是也隨之上樓休息去了。
所有礙事的人都走開後,以為父親剛才是顧忌繼母在場的廖沙莎看廖仲予還是沒有什麼答應的跡象,情緒頓時有些不淡定了,“爸爸,無論你怎麼堅持,我都覺得,我媽媽都應該來參加我的婚禮;不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的媽媽早就不在了呢。”
這話當然有賭氣的成分,廖仲予臉色一沉,喝道,“放肆!”
自從廖沙莎提出婚禮她的生母該不該參加這些日子以來,廖仲予就為這個事情煩心不已。
文西那邊自是不必說,根本不和你商量,而且,即便說起了,言語中也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文西的理由很充分,她認為她是廖仲予公布於眾的明媒正娶的妻子,婚禮上該與廖仲予成雙入對的必然是她,當然,這個和與廖仲予感情上出現些分歧完全是兩碼事。再說,做了廖仲予的續弦已經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委屈了,難道連出席繼女的婚禮都沒有資格了,還需要誰做主不成?
這個觀點雖然站在廖沙莎的生母的角度上,似乎偏頗了點,因為兩個人都曾經是廖仲予明媒正娶的老婆。但是,現在看來,還是有根本不同的。起碼自己現在的合法妻子是文西,所以,對於文西的這個觀點廖仲予是認同的。
沒有兩全之計的情況下,唯一的做法就是廖沙莎的生母不來出席廖沙莎的婚禮,因為廖仲予實在是不願意在上流社會裏讓自己家憑空添些話柄。
沒想到廖仲予謹慎地對女兒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廖沙莎無論如何也不答應。
“爸爸,我媽媽這麼多年了,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從來沒有要求過你什麼是不是?這一次,她唯一的女兒要結婚了,為什麼不能來參加女兒的婚禮?還有,我媽媽病了這麼多年,一直堅持著,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能看到自己的女兒結婚之後有個好的歸宿嗎?”
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話讓廖仲予動了心,他還真的就為此事去見了自己的前妻。
自己的前妻雖然住在豪宅裏,但是,蒼老的容顏讓廖仲予不忍細看。
而麵對年過半百卻依然風采依舊的前夫,廖沙莎的母親將累積二十多年對廖仲予的怨毒在這一件事上都發泄了出來。
“我的女兒結婚,我為什麼不能去?我不僅要去,還要堂堂正正地坐在最前麵,接受我的女兒和女婿的拜見。”因為情緒激動,她不禁又連聲咳嗽起來。
廖仲予頓時無語,過了好一會,才深深歎口氣,無奈道,“並不是不讓你去,而是……”
“是什麼?是你的婆娘不同意是不是?”廖沙莎的母親冷笑道,“當初你鬼迷心竅,為了她拋棄了我,我忍了;不為別的,隻為你根本就是個朝三暮四的負心人,所以我也不怨她,是她讓我認清了你這個現代陳世美。”
廖仲予的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可是,這樣的表情,在廖沙莎的母親眼裏,卻是大快人心。
她使勁喘口氣,接著道,“姓廖的,我告訴你,這輩子,我算是瞎了眼,今後若是我的女兒有什麼受委屈的地方,就是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