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趕緊給兒子打電話報平安。
在辦公室的廖仲予扔下手裏的簽字筆,揉揉太陽穴,歎道,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廖沙莎出了這樣的事情,家裏的傭人是不能用了,文西給每個人給了一筆費用後立即遣散了。
畢竟她們知道的,太多了。
就單是昨晚廖沙莎和唐成寒爭吵時的對話,足以讓廖氏夫婦膽戰心驚。
傭人把昨晚的狀況一五一十地學了出來。幾個傭人一起學的話,差不多就是當時的情景了。
據傭人回憶當時的情景,先是唐成寒進了書房,接著臉色就很難看,去了小姐的房間。在房間裏和小姐不知道說了什麼話,回頭就打碎了書房的結婚照出去了。
接著,廖沙莎一個人開始邊喝酒邊莫名其妙對著牆角和一個叫“佟洛奇”的人說話,最後喝著喝著,突然激動起來,摔了紅酒瓶紮傷了腳。
再然後就是總裁回來了,問小姐她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小姐一刹那間,像是清醒了。
她先是否認剛才的話,接著哀求總裁不要將她的話放在心上,見總裁不為所動,隨即麵露猙獰,斥責總裁始亂終棄,和那個叫佟洛奇的女人剪不斷理還亂,妄想重歸於好等等。
總裁憤慨地想奪門而出,夫人則上前堵住門口,威脅總裁若是他走出這個大門,她就死給他看。
……
總而言之,那一幕,傭人描述地膽戰心驚,廖氏夫婦聽得更是心驚膽戰。
至於傭人說的唐成寒臉上的傷則是因為總裁說到,夫人這麼多年騙了他,讓夫人不要一錯再錯。
然後廖小姐就崩潰了,上前揪住總裁的衣領,讓他賠她的青春,還說,自己得不到的,別的女人也休想得逞。
總而言之,那一幕將一個市井潑婦的特性發揮得淋漓盡致!
……
“騙了他?”震驚不已的文西隻有喃喃道,“仲予,沙莎這孩子到底做了什麼啊……”
廖仲予早已是一個頭兩個大!
“是不是成寒說了什麼話刺激了沙莎?其實,沙莎說得也沒錯,成寒真的沒有什麼讓她可以留戀的地方……讓她離開又不離開,這麼僵著,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撕破臉皮?真是的。”被廖沙莎折騰的已經夠嗆的文西抱怨著,自己這個繼母當得真是仁至義盡了。
但抱怨歸抱怨,問題還得解決。
就剛才傭人的描述裏,怎麼沙莎的丈夫唐成寒竟和佟紫眉好像真的有什麼關係不成?再聯想到廖沙莎之前對佟洛奇痛恨入骨的言行,這是怎麼回事?
——
從家裏倉皇跑出來的唐成寒隻覺得脖子和臉上火辣辣的。對著車上的鏡子看了看,左頸側好幾道指甲的劃痕,被廖沙文一拳下去打的臉頰腫脹之際也添了幾道劃痕。
脖子上的領帶也被扯得東倒西歪,連帶著身上的襯衣也被廖沙莎扯得淩亂不堪,整個一破了相的感覺,狼狽不堪。
唐成寒頹然扯下領帶,狠狠摜向一邊,接著打開礦泉水瓶,“咕咚”一下喝了個底朝天。
看看表,已經是淩晨三點半了,他也顧不得了,直接撥給了趙敏電話。
趙敏睡得正香,彼時正在夢裏和一個美女糾纏不已,激情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