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時候是一件很好的武器,尤其是美麗的女人。
我知道自己漂亮,一如我的母親一樣。
我很像她。
我可以像她那樣擁有出塵的氣質,宛若女神不可褻瀆。
但是我也可以很嫵媚,讓人心癢難奈。
也可以是楚楚可憐,需要疼惜的。
我可以是多種多樣的,但是唯一不變的是我是帶來死亡的。
這就是我的父親的撫養。
我的嘴角帶著媚惑的笑,眼神帶著挑逗的意味望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我的右臂抓住鋼管,臨空旋轉而起,或是下腰,劈叉,我力求每一個動作的完美。
音樂曖昧,舞蹈曖昧,我的眼神和微笑更加曖昧。
我媚惑著他。
然後在舞蹈中,一步跨坐上他的身體。
他的氣息已經淩亂了。
我的嘴角浮現出似笑非小的弧度。
在他專注在我的身體時,我摘下耳朵上那菱形薄薄的耳環,手輕巧地劃過他的脖子,就像是撫過一朵鮮花一樣的輕柔。
血從他的脖間洶湧而出。
我看著沾滿手的鮮血,溫熱的,有種灼傷人的感覺。
今天是我十八歲的生日,但是卻是這個人的死祭,一切皆因那個男人的欲望。
這是第九個了。
那個人說,隻要我完成十件任務,那麼他就會放我自由,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我換上了一件純白的洋裝。這是我每次完成任務後的習慣,或許是想用這毫無雜漬的白來掩飾我一身的肮髒吧!
我的第十個任務出現了。
就是他,蕭君奚,好象是某個幫派的繼承人。我的任務就是接近他,然後得到一些需要的信息,接著,殘忍的殺了他。
接近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其實他根本就不像是幫派的繼承人,在他的身上,我感受不到血腥的氣息,他給我的感覺更像是一個儒雅的學者。
七天,這是那個男人規定的時間。
我的母親在她十八這個花樣年華時遇上了她一生的錯誤,而他蕭君奚卻是在我十八的時候,遇上了我這個錯誤。
上帝用七天造人,但是他隻用了一眼就愛上了我。
在他的眼中,我是純潔無暇的。
但是,他不知道越愛我隻是離死亡越近而已。
七天轉眼即到。
我早就已經得到我要的東西,而他也離死亡隻有一步之遙了。
我扣下了扳機。
我的手上又要再沾染上一次鮮血。
“你愛過我嗎?”
“這一世,我沒有愛。”
我的今生上帝沒有賜予我這項權利。從十二歲開始我就生活在冰冷的世界中,沒有人教會我“愛”這個詞,我學會的隻有如何毫無感情地處理掉一次又一次的任務,感情對我來說隻是一個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