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氣氛徹底僵住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劉芳許這個點過來,是來幹什麼的?
答案不言而喻。
“這個,你劉阿姨前段時間剛離婚,然後她經常來給我做做飯什麼的。”楚附載的尷尬已經到了頂峰,他急於解釋,卻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楚傾歌的心裏隻別扭了一瞬,而後突然平複了。
不管父親是真的想要找個伴,還是隻是在不清不楚的階段,自己都應該理解。
“劉阿姨,這麼久沒見了,趕緊進來坐坐。”楚傾歌的臉上重新掛上了笑意,其餘兩個人都鬆了口氣。
劉芳許的人還不錯,這個楚傾歌經常聽肖湘媛說,她也是知道。
是而也沒有打算多為難她。
有了楚傾歌的理解,氣氛頓時好了許多。
楚附載起身去泡茶了,楚傾歌笑道:“劉阿姨,這麼多年沒見,看您比以前過的好像滋潤多了。人都年輕了好多。”楚傾歌由衷的說著。
劉芳許愣了半晌,苦笑道:“嗐,要不是離了婚,恐怕我看著還不如從前呢。”
楚傾歌見她主動提起,不由得問了兩句。
原來劉芳許的那個丈夫不思進取,把老爹留下來的不多的財產敗壞了個幹淨,總在外麵找女人不說,還動輒看不起劉芳許,非打即罵。
在帝都上流圈子裏,幾乎成了個笑話。
直到後來,劉芳許的丈夫因為馬上風住院,劉芳許的兒子掌了權,這才幫著自己母親離了婚,拿了相當可觀的一部分財產,劉芳許這才從那個魔窟逃出來。
劉芳許說著,眼眶都紅了許多。
楚傾歌原本不是個心硬的人,更不喜歡兜圈子,沉默幾秒後,道:“劉阿姨,咱們這麼多年沒見,而且之前我也隻是成人禮的時候跟您見過一回,實在不知道您的底細。我隻是希望,您和我爸爸如果真的打算做個伴,就好好對彼此就好。”
誰知劉芳許聽了這話,忙道:“什麼呀,我們倆還真沒這個打算呢,隻是前段時間我一直在國外,才聽說湘媛的事兒,這才趕回來上柱香。”
她的臉微微紅了,“然後見你父親一個人也挺孤單的,來跟他一起吃過幾頓飯。”
原來是這樣,恐怕是兩個人有一個或者是都懷著這份心思,隻是都沒有提起罷了。
楚傾歌莫名有些想笑,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了。
這是兩個老人的事兒,自己還是少摻和。
說了會兒話,楚傾歌見天色不早了,就沒有多逗留,跟兩人打了招呼便離開了。
楚附載在樓上看著楚傾歌的車慢慢走遠,忍不住歎氣,“難為這孩子,還記得你。”
他說的聲音小,劉芳許沒有聽太清楚,“你說什麼?”
“沒什麼,今天這麼晚了,你吃飯了沒?”楚附載方才心裏麵迷惑,怎麼楚傾歌還記得劉芳許,現在被一打岔給忘了。
劉芳許想起今天楚傾歌的話,遲疑了一下,很快拿著包起身道:“吃過啦,今天時間不早,我先回去了。”
楚附載也沒多想,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開車回家的楚傾歌開到一半,看了看外頭的天色,想起明天是晚上七點的飛機,幹脆改道去了療養院。
“明天出差?幾點的飛機,要不要我去送你?”羅可今天恰巧也在,聽聞楚傾歌要出差,如是問道。
楚傾歌看著豆豆安靜的睡顏,笑了下,輕聲道:“不用啦,我和同事一起。”
說完,她看向羅可,眼中的愧疚和歉意到達了頂峰,“麻煩你了,這樣照顧豆豆。”
羅可為了照顧豆豆,工作已經停了許久。
她是個編劇,一年就靠著劇本賺錢,雖說自己也做一些出版書,但也需要沉下心來打磨,為著豆豆的事兒,羅可已經半年沒有進項了。
“你再說這樣的話我真的翻臉了哦!”羅可唬著臉說道,“再說了,我這工作的自由性很高的,最近我在跟療養院申請在這邊住呢,到時候我把我自己的房子租出去,就在這兒住下,不挺好的?而且再說了,我在照顧豆豆的時候也能寫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