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雖然之前沒有在楚傾歌的手機上看到，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樣的畫風，肯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這點眼光Mint自問還是有的。
“怎麼？”反常的歎息讓葉寒臣倒是有些在意，忍不住問道，“是，畫的不好麼?”
按理來說不應該的，自己的眼光應該沒有差到這個地步......
“不是的，畫的很好。”Mint微笑著，安慰了兩句，“我隻是好奇，這是誰畫的？方便告訴我麼？”
葉寒臣沉默了一陣，良久才緩了一口氣似的，坦然而淡定的看向Mint，“這是我女兒畫的。不過因為一些原因，我現在還不能和她相認，希望您不要告訴任何人。”
他選擇對Mint抱一百分的信任，也是因為顧家。
顧家在一天，Mint就不會做出背叛兩人合約的事情。
Mint心中驚詫，但是沒有說出什麼來，隻是覺得有些難辦，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將這件事講清楚了，“先前，傾歌也找過我，我對她的印象很不錯，所以與她一同吃了個飯。”
頓了頓，Mint接著道：“她也懇求我，做她女兒的老師。”
言盡於此。
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葉寒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自己和傾歌，居然想到一起去了......
葉寒臣想苦笑，但是那笑意已然到了嘴邊，卻怎麼都笑不出來了。
Mint有些疑惑，便道：“你們兩個人，是離婚了嗎？”
“比這個，還要複雜一些。”在江邊的時候，楚傾歌說的話還猶在耳邊，葉寒臣一時間幾乎要窒息，生平頭一次有些窘迫的轉移了話題，“我和她之間，講不清楚了。”
見葉寒臣欲言又止的模樣，Mint表示了然，微微點頭，“這件事有些難辦，她已經求了我，我也是準備看一看那孩子的真正資質再答應的，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
她歎了口氣，不知道在想什麼，“無論那個孩子真正的資質到底是什麼樣的，我都會收了她，好好教她的。”
說起來，其實這對Mint來說，其實是件好事。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葉寒臣算是浪費了那個要求。
“謝謝您。至於顧家那邊，您也放心，我相信老爺子，總不能將您綁回去。”葉寒臣的句句都是敬語，但是語氣平淡，沒有絲毫謙恭的意思。
Mint冷笑，整個人凜冽的像是山崖邊上的淩霄花，美的紮眼，也冷的出奇，“顧準老爺子什麼都做的出來，和喔父親一樣，不然顧家不會像是現在一樣，肮髒。”
顧長雲那點事，幾乎鬧得整個江城都人盡皆知，但是誰都拿他沒辦法，包括Mint這個做女兒的。
那個“小夫人”也就比Mint大了幾歲，今年還不到五十，加之保養的好，看著俏麗的很。
這樣剛剛過了四十歲生日的Mint想起就覺得不齒。
兩個人沒有再說話，而是透過房間裏的轉播屏看著外頭拍賣的進程。
那一幅畫，報價已經超過了三十二萬，還在往上漲。
楚傾歌、田甜和周伊三個人並排而立，冷眼瞧著台上的那副畫，周伊看了半晌，表情有些一言難盡，“真的是我的藝術素養不夠麼？為什麼我看這幅畫，不值這個價錢呢？”
田甜在這上麵也是不通的，隻知道這幅畫是真的好看，忍不住哂笑道：“在你眼裏，這種不能吃隻能看沒什麼用的，肯定不值這個價錢。”
周伊被說的好沒意思，也不生氣，嘟噥道：“真的麼？是我的藝術素養不夠？”
眼見她要懷疑自我了，楚傾歌輕輕一笑，低聲道：“是不值。”
她們不參與拍賣，離人群已然有了一頓距離，加之方才那些人又往中間去了一些，所以此時她們倒像是退在人群之外，冷眼旁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