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平凡又不簡單的一天,許多人都冒雨坐在大愧樹下聽著學堂裏並不整齊的朗讀聲。
自此以後,大愧樹在沒有八卦的女人,倒是多了許多經世的老人,他們尤其喜歡坐在這裏聽念書聲。
七月初一是個萬事皆以的好日子,矮子家那邊等了許久,終於在這個日子請了媒人上門正事提親。
定親的儀式也就那幾樣,換了的庚貼在家中的灶台上壓幾天,在找人算算八字,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定親那天家裏來了許多人,多日不見的劉巧兒也聞訊來了。
這也讓很多惦記胡青青的人家失望的很,其中就包括老太太,但她是有意見卻不敢說,上次學堂的事兒她還心虛著呢,是以老老實實的,偶爾還跑回老宅去住。
矮子家的分家事件也轟動一時,十裏八村也沒有分家這麼利索的,皮家三兄弟,家產地產平分,皮小兒因為是手藝人,是皮家花了大價錢培養的,是以他主動找到胡家,說想少分點家產的意思,切一定保重自己的手藝能養的活胡青青,還有他們將來的家。
作為父母,胡老爹在這樣的事情上就沒那麼大公無私了,說是讓皮小三考慮考慮,就讓人走了。
胡小滿卻對這個自信有擔當的‘小三’大為改觀,但心裏還是膈應皮小三的身高。
白氏是丈母娘看女婿,怎麼看都覺的順眼:“他爹,你剛才咋就不答應了?多孝順,實在的孩子啊,大不了以後咱們多照顧點。”
“知道什麼呀你,”胡老爹翻白眼,壓低了聲音道:“兄弟之間有時候不爭不行,該要的東西不能少要,哪怕過後多多孝順也不能不要,要不然次次退卻讓別人怎麼想?以為小三好欺負啊?”
白氏一想,覺得說的沒錯,就把胡青青叫過來把這是講給她聽。
果然,沒過幾天皮小三就把胡青青叫過去,知道胡家人不同意才作罷。
“明天我就要走了,我師傅那裏離不了人,我得回去照應。”皮小三把背在身後的雙手拿出來,手裏捧出一對兒瓷白兔子。憨態可掬的甚是可愛。
胡青青就是屬兔的,她咬咬唇把兔子接到手裏小小聲的道謝。
“啥?”皮小三湊近了那張嬌羞的臉道:“你說啥?我沒聽清。”
炙熱的氣體噴在臉上,胡青青緊張極了,腳下一退就踩在新裙子的裙擺上。她輕聲驚呼,是因為被皮小三擁在懷裏。
“你沒事把?”皮小三無不緊張的道。
胡青青漲紅了一張俏臉,連連說沒事兒,掙這從皮小三意外寬闊的懷抱裏退出來。手裏拿這的瓷白兔子都熱的發疼,最讓她緊張的是那顆噗通這快要跳出來的心髒。
這讓躲在拐角處偷看的胡小滿握拳。真想打那個流氓一奶拳,不,一拳更本就不夠,打的他哭爹喊娘,讓他抱我小姑,我打,我打,我打打打。
對著空氣打一陣子,看小情人要走過來了,胡小滿才冷哼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