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滿一看見他就覺的那身肥肉辣眼,老王實在是胖,這大胖子在這個天氣裏能熱的投河。
“老王掌櫃別來無恙,”胡小滿抱拳,施個男子禮。
她就是單單覺的女子的禮不適合自己。
老王朝他們身後看,沒見到下人報上來的什麼‘霧裏看花。’他有氣無力‘嗯’了聲,沒說話。
場麵有些尷尬,胡小滿明白這場唱的哪一出,無非就是老王不拿她當回事兒罷了。
麵子不是人給的,是自己掙回來的。
胡小滿拍拍手,那倆在廳外等這的家仆就抬著‘霧裏看花’進來。
帶來滿室芳香。
老王的小眼睛裏驚豔十足,眯著眼睛想要看的仔細些,一樣一樣數過去:白色杏花,粉色桃花,一串串垂臥的櫻桃花。他們大小不一,顏色不同,卻同時長在一顆樹上?
操,自己的眼沒花吧,霧裏看花這名字真不是白叫的。
老王扶著椅子扶手,扭著屁股把自己薅出來,咚咚的走過來,圍著花樹轉圈圈,大胖手指摸著樹杈,嘴裏嘖嘖有聲。
“老王掌櫃,可喜歡?”胡小滿淡淡問道。
老王正了正臉色,咚咚的走回去,坐下,“咳,東西不錯,哪兒來的?”
他這態度一百八十度大拐彎兒。
胡小滿笑了:“自然是養出來的。看著還算稀奇,就送給老王掌櫃看個熱鬧罷了。”
長長‘哦’了聲,老王騷擾額頭,努力想了想道,“我聽你那個大姑說,你家就是平頭百姓,怎的養出這麼個物件。這是,弄到府城賣銀子?”
他坐其他人站著,擺明了就是擺高姿態,胡小滿拉過個椅子坐下,很會忽悠的道,“楚姑娘喜歡這個,我給她養著玩罷了。掌櫃的也知道我家是平頭百姓,今年年景不好,就把這霧裏看花帶出來換點兒銀子。”
老王敏銳的察覺這其中不簡單,微微朝前探這身子,道,“那這霧裏看花,是胡姑娘的,還是楚大小姐的?”
“她出的主意,我養的,”胡小滿輕輕鬆鬆的靠坐這,反問道,“掌櫃的說這算誰的?”
這誰知道,反正就是不能得罪唄。老王偷偷撇嘴,虛情假意道,“若是有什麼麻煩,胡姑娘經管言語,我王某人在這一帶還是有些名望的。”
胡小滿站起來,笑的溫和,“那我現在這裏謝過了。”
人走了,花樹留下。老王圍著轉圈,胸腔肺腑裏都是甜滋滋的香氣,他撥弄這小小的青豆果子,想起胡小滿臨走前說的話。
他叫過小廝吩咐:“把花樹挖出來,小心被傷了根係,花盆不能給我磕了碰了,這麼漂亮的東西,就做個花盆,太他娘的可惜了。”
“可不是咋的。”小廝符合,問他把花樹種哪兒。
“這還用問嗎,”老王搖搖指著院子中間,“就種哪兒,找個顯眼的位置,這麼好的玩意兒不能埋沒了,得讓人一進來就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