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帶上來,”首領下了命令,等不及的朝著胡小滿來,從身量上判斷出瘦小的她是‘楚娉婷’。
胡小滿被抓著頭發迫使這仰起臉。迎著火光,首領看到一雙波瀾不驚的眼,她眼中火光跳動,燃這兩團跳動的火焰,不覺得暖,是深深的詭異。
“你就是楚娉婷?”首領的聲音幹幹的。
以不變應萬變,胡小滿波瀾不驚,姿勢低下也不見分毫波動。
首領收緊了手中發,重複問:“你叫什麼名字?”
胡小滿還是不說話。如果是真正的楚娉婷,她會為了尊嚴咬死不開口。
“與你那楚狗爹張的是有兩分相像。”不知首領是從哪裏辨別出來的。丟開手裏的長發,吩咐道,“把這幾人壓到屋中,好好審問。”
空而大的石屋中,胡小滿他們被綁在十字架上。屋內除了火盆,還有幾個女人,她們衣衫襤褸,縮在角落看都不敢多看。
少不了挨打,鞭子抽在身上能聽見皮開肉綻的聲音。南河從一開始的悶聲不吭,到受不住破口大罵。兩個士兵也大喊大叫。
同在受鞭子的胡小滿垂頭,無知無覺般在心中默數。
她要這些人千倍百倍還回來。
沒有任何通知,胡小滿臨時改變將他們全殲的計劃。南河他們心有靈犀的全都明白。與其費勁,又浪費時間去找潛藏這的蠻子,不如借楚娉婷的身份插在敵人中間,關鍵時刻給出致命一擊。
身份,不會讓他們立馬被殺。
四個人頭一次高度一致的琢磨同一件事,不知道過了多久,鞭子停了。被拖著去了另一間滿是蠻子的屋子。
首領高高坐著,推開懷裏的女人走下台階,用腳尖踢了踢胡小滿,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再次問,“你是誰?”
胡小滿張了兩下嘴巴,聲音低啞而粘稠,“我叫楚娉婷,楚大將軍的女兒。”
尋了一個恰當的時機,她說破了身份。
“嗬,”冷笑著,首領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口中嘖嘖稱讚,“不愧是楚晉中的種,有點骨氣。”
小滿配合著嗬嗬笑了幾下,動手抹掉臉上糊著的汙血。
沒能如意的從她臉上看到任何害怕的神色,首領鼻腔裏哼了一聲,道,“你們是如何從石村過來的?”
那裏藏匿著的人不比這裏少,而且還提前送來了消息,他們不可能讓這些周人找到這個鎮子來。那就隻有一種可能,自己的那些人都死了。
“石村的那些蠻子都得了一種怪病,我們到的時候,他們連提刀的力氣都沒有。”胡小滿經過深思熟慮的說,“我現在很後悔當初沒有把他們全部殺幹殺淨。你們這些蠻子都該死。”
現在是冬季,地上有大量的積雪,就算是快馬趕到石村也需要三天。來回就是五六天的拖延時間,她可以幹很多事情,消息閉塞,也不怕被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