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親大孫子離家出走的消息,讓孔穎芳無比憤怒。
管家見到孔穎芳情緒暴躁,立馬安慰起孔穎芳來。
“家主息怒啊,你可別氣壞了身子,早上小廝去叫大少爺起床,可是房間裏沒動靜,小廝以為大少爺在酣睡,就沒有再喊他,到了中午的時候喊少爺吃飯還沒動靜,小廝這才覺得不對。
剛才小廝找到我彙報,我帶著人去開了屋門,這才確定大少爺不在屋裏,而且大少爺還寫了一封信,我沒敢擅自拆開看,家主你要不要看看。”
管家遞上了一封信,孔穎芳一把將信封搶到了手中。
撕開信封抖楞出裏麵的信紙,孔穎芳仔細的看起了上麵的內容。
內容倒是很簡單,隻寫著向往自由,要追尋科學雲雲。
看了之後孔穎芳氣的渾身顫抖,覺得七竅都要冒煙了。
“孽障!這個孽障不當人子,不當人子啊!我是造了什麼孽,能有這樣不肖的嫡親孫子!噗!”
氣到爆管的孔穎芳仰天噴出一口老血,整個人向後仰倒。
“家主!”
管家手忙腳亂的扶住了孔穎芳,隨後慌張的喊人來把孔穎芳抬回府裏,然後又派人去請郎中。
孔氏眾人亂成了一團,都慌張張的看著吐血的孔穎芳不知所措。
不過隻有孔穎芳這一房的人是真的揪心,其餘各房的孔氏族人心裏都是抱著吃瓜看戲的想法。
對於儒學根基會不會被動搖,他們可是一點都不在意,因為孔氏的主要利益都被孔穎芳這一脈把持著,其餘各房都是落點油水喝而已。
此刻他們巴不得孔氏出了亂子,他們好趁機多接手些利益到自己的手中。
大家族就是這樣,和睦相處神馬的根本不存在,內部的勾心鬥角倒是比宮鬥都猛。
一晃就到了下午約定的辯論時間,趙瑞和李恪坐著馬車趕到了孔府,孔泰來倒是無顏再見孔氏族人,所以留在了驛站沒有跟著來。
馬車停在孔府門口,小黃顛顛的報出了李恪和趙瑞的名號,等著孔府眾人出門相迎。
要是趙瑞一人來,肯定不會被孔氏眾人相迎的,甚至可能迎接他的是孔氏眾人的一人一口口水。
但是有李恪在就不一樣了,李恪吳王的身份放著,孔氏眾人必須得出門相迎,因為這是禮儀。
不過守在門口的孔府下人哭喪著臉說道:“殿下,趙大人,我們家主剛才吐血了,此刻家裏人都在忙著搶救家主,怕是······”
“我去,那老頭怎麼又吐血了,這一次本少可沒有氣他啊,他的氣性怎麼就那麼大呢,懂不懂的就吐血,真懷疑他的血得有多少啊,整天吐啊吐的,怕是會貧血的。”
趙瑞下了馬車,有些好奇孔穎芳怎麼會吐血的。
“因為我們家大少爺離家出走了,所以家主被氣的不行不行的,你看地上的那些血祭,就是我們家主吐出來的。”
順著下人手指的方向,趙瑞和李恪等人看到了地麵上的一團血點。
無數細小的血點,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看上去是那麼的妖豔,有點像是一朵盛開的血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