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瑞點起兵馬的時候,一艘漁船開進了黃河入海口。
麵色慘白的玉碎趴在船艙裏,一名壯漢正蹲在玉碎身邊,看著玉碎背上插著的七根箭矢。
“額滴個天爺,這是咋弄哈地,都快射成個刺蝟球滴咧。”
壯漢一嘴的長安土話,顯然是從長安來的土著。
玉碎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要不是憑借妖異的功法止住了傷口的血,怕是玉碎早就缺血而昏迷了。
“廢話那麼多,趕緊把箭拔下來。”玉碎痛苦的說道。
全身插滿箭的滋味,真的是不好受,而且還有被虯髯客打出的內傷,玉碎此刻想哭的心都有了,總從武藝大成之後,他可是第一次這麼狼狽。
“那你忍著痛,我這就給你拔下來。”
壯漢雙手使勁的搓了搓,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像是見獵心喜一般。
“哎呀!俺哥是個獸醫,你還真敢讓他給你弄啊。”
船頭的一名漢子撩開了船艙的簾子,把腦袋探了進去,眼神中充滿了看熱鬧的神采。
獸醫壯漢狠狠瞪了自家兄弟一眼,不滿的說道:“你懂個球,動物跟人是一樣一樣一樣滴,馬兒中了箭的治療,跟人中了箭的治療是一樣滴,你不懂就甭瞎咧咧。”
“嘿嘿,你行就弄麼,額在一邊看著。”看熱鬧的漢子頗為憐憫的看了一眼玉碎,覺得玉碎馬上就要倒黴了。
獸醫做完了熱身運動後,給手掌心吐了口唾沫,隨後雙手使勁揉搓一下,開始準備進行拔箭大業。
“我來了,你忍著點哈!”
“等,等一下。”
玉碎也有點心虛,上刀山下火海都從來沒有皺過眉頭的玉碎,此刻突然眉頭緊皺的說道:“拿個布巾過來,我要塞在嘴裏。”
船頭壯漢默默的遞過去一塊布,玉碎團了團布巾後,直接將布巾塞進了嘴裏,含混不清的說道:“行了,來吧。”
獸醫雙手抓住了一支箭杆,隨後使勁的搖晃了一下箭杆。
“嗷!嗷嗷啊!”玉碎疼的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
“額滴哥啊,你這是拔箭,還是殺人?直接往外拔就是了,你還搖晃個啥啊,看吧玉碎大哥疼的,命都快要沒了,你要不行就讓額來。”
穿透壯漢覺得自己這位親哥太不靠譜,要是讓他那樣拔箭,怕是箭還沒有拔完呢,玉碎就得先疼死了。
“你,你來,你來給我拔。”玉碎虛弱的說道,將希望寄托在了船頭的壯漢身上。
船頭壯漢登時喜笑顏開,對著手掌心使勁的吐了口唾沫:“呸!呸呸!”
雙手揉搓了兩下後,船頭壯漢將獸醫擠開,隨後握住了一根箭杆。
“我拔了,你忍著點啊!”
船頭壯漢雙手用力向外猛拔,蹭的一下,箭杆就被拔了下來。
拔出了箭杆的船頭壯漢嘚瑟的說道:“看到沒有,這才是拔箭的正確姿勢,你剛才那樣就是在害人。”
“嗬嗬,你仔細看看你拔出的箭。”獸醫麵無表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