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哪裏?”琳琳最是八卦,終於把我忘在了腦後,去看豪車帥哥了。
我晃晃悠悠的關上門,顧不上洗漱便進入了夢鄉,或許隻有夢裏我偶爾才能回到白家大宅,看見爸爸媽媽哥哥弟弟一家團聚的樣子。
早上六點鍾不到我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鬧鍾,都還沒有響……
我坐在床頭自嘲的笑了笑,蕭寞深真的很厲害,以前的我從來沒看過九點以前的太陽,而今竟然自帶了六點坐起來的生物鍾。
我翻遍整個衣櫥,想找一件不那麼難堪的衣服,至少不會讓人覺得窘迫,盡管昨天已經丟人丟大了,我卻仍不死心的想要保留最後一絲或許已經算不得驕傲的驕傲。
琳琳迷迷糊糊的倚在床頭看著我翻箱倒櫃了半天,終於斬釘截鐵的說道:“靜姐,你果然是戀愛了。”
我找衣服的雙手一頓,戀愛這個詞距離我實在太遙遠……不過也曾很近過。
當初我在法國念大學的時候,也曾有人跟我求婚過,差一點就答應了呢!現在想想如果答應了,也許如今的境況便都會不同了,真的應該答應的。
還記得爸爸知道我拒絕後,他捶胸頓足的樣子,好像錯失了愛情的人不是我,是他一般。
站在櫃子前的我,發著愣,有點鬧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在意什麼?最終還是穿著昨天的衣服走出了家門。
從我居住的地方到SJ實在是個大工程,要轉三趟公交車,然後再徒步五百米,盡管起的很早,結果還是遲到了三分鍾。
“你——”人事科科長上下打量著著我,終還是什麼也沒說,打電話叫進來一個三十左右的女人,看打扮應該是某組保潔的領班吧……“你以後就跟著她了。”
那女人點頭哈腰的跟人事科長寒暄了一會,才轉身帶著我離開。
一出大門,剛還滿是笑容的臉立刻變得比SJ的牆還要平整,“我是三組的領班,我姓李。”
“李姐好。”我從善如流的問好。
“李領事。”她義正言辭的更正我。
那神情讓我竟然想起了蕭寞深,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於是李領事誤會了,以為我在蔑視她的權威,冷笑著給我安排了一份最艱巨的任務——刷廁所。
幸好SJ每一組的保潔隻負責一層的衛生,否則以李領事對我的熱情,鐵定會讓我刷整層樓的廁所。
“還以為自己是大小姐了麼?如今不也一樣要幹保潔的活。”李領事一邊嘟囔著一邊將我留在廁所揚長而去。
今早才勉強退燒,腳步仍舊有些虛浮,從前哪怕感個冒都要鬧得白家大宅人仰馬翻的我,吃個藥屋子裏的擺設基本都要換新的,誰曾想,如今我竟還有力氣拖地,可見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我滿肚子的憋屈無處發泄,隻得盡數撒在拖把上,把一塊塊髒兮兮的地麵想象成蕭寞深的臉……
“你在幹什麼?想毀壞公司財產嗎?”過來巡視的李領事一邊驚呼一邊指著我手裏的拖把,仿佛這拖把是她家祖墳上供著的傳家寶一樣。
“擦地啊,不用力怎麼擦的幹淨?”我抹抹額頭上的汗說道,知足吧,幸好本小姐聰明,一看就會,沒給你越幹越髒就不錯了。
我以前有個酒肉朋友,那小姐姐家裏保姆擦地板,她心血來潮要幫忙,結果害得保姆多擦了四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