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你怎麼就這麼絕情,其實答應嫁給他……也是不錯的選擇,白家說不定也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而他,對你應該也不會差。”蕭寞深看著我的一雙翟眸忽明忽暗,瞬息間變化萬千。
許是這麼一會回憶起了太多的過去,心裏落差難免有點大,火氣跟著也就大了點,所以顧不得雇傭關係的強弱分明,我冷笑著回道:“是啊,那你剛才索性答應了他,不就完了,現在說什麼風涼話?是我害了白家,我承認,但是我白靜做事從來不後悔,既然當年沒答應,現在也不會!”
白氏一直是我心頭的一根刺,誰碰誰死。
“那以後呢?”蕭寞深竟然不以為意,還意猶未盡的繼續追問起來。
“以後?以後什麼?”我翻了個白眼,“我簽了五十年的合同,哪還有什麼以後,難不成你要我五十年後拖著七老八十的身子去夏家對夏皓說,喂,你娶了我吧?我有命去,他也未必有命等……”
蕭寞深臉色一沉,“看來還是想著呢!”他危險的眯起雙眼,“白靜,我警告你做什麼決定的時候,最好多想想你媽跟你弟弟。”
怎麼又不高興了?我摸不著頭腦,卻也懶得思考為什麼,反正他一直喜怒無常。
待我回到三樓保潔處的時候,發現氣氛很是詭異,所有的人看似都在自然地做著自己事情,卻因為太過自然就顯得刻意了。
李領事見我回來,一張臉笑得跟朵花似的,“白小姐,您回來了?”
我嚇了一大跳,連忙搖手,表示不敢當,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見我扛著拖把要出去,李領事慌忙攔住,“你,你做什麼啊?”
“拖廁所啊?”我理所當然的回答,我才不相信她真的跟田螺姑娘一般善良,替我幹了……
“不用啦,我都收拾好了……”李領事擺擺手,熱情地將我拉回來,按到椅子上,“你快歇著,你瞧瞧這手又白又嫩,哪裏是拿拖布的。”
她還真是田螺姑娘啊?我受寵若驚的瞪著她好半天,“李田螺……哦不,李領事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的意思就是說,以後你什麼都不用做,歇著,歇著啊……”李領事將我手裏的拖把拿的遠遠地,順帶著將屋子裏其他人投射過來的目光一一瞪了回去。
“那我什麼都不做,也太……”
“一點都沒關係……”李領事大手一揮,想了想,“你要是寂寞,不如就受累幫忙記個考勤?”
“那也太輕鬆了吧?”我覺得這裏有陰謀啊……
“那要不再幫我巡視監管一下各處……會不會太累了?”李領事緊緊盯著我的臉,生怕錯過一絲表情。
不等我回答,三組辦公室的門就被推了開,蕭寞深敲了敲門框,又指了指我的腦袋說,“過來——”
“幹嘛?”我還在為之前他莫名其妙的話語而耿耿於懷,所以態度有點不恭不敬,反倒是讓李領事的小心翼翼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崇敬。
“昨天我的外套忘在你那了!”蕭寞深一臉坦蕩,話語卻是驚了一屋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