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我轉了個身,故作輕鬆的聳了聳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白靜——”蕭寞深大力的將我再次轉回麵對他,“你到底想裝到什麼時候?”
我被他推搡著,非但沒有反抗,反而低下了頭,任由他捏得我雙臂發疼,就是一言不發。
“你以為你很聰明?你以為你能保護你媽跟你弟弟,你以為你可以偷偷調查一切不為人知?你以為你可以憑一己之力守住白家?你別做夢了……T市的幾大家族沒有吃素的,想想你大哥吧……你有幾條小命?嗯?”
我像是被人扯開傷口推到日光下暴曬一般,蜇人的痛楚流竄到四肢百骸,大力的推開他,“對,我蠢,我笨,所以我就應該活得像個笑話娛樂你!你聰明你強大,即使最走投無路的時候,你也能重整旗鼓……可是我做夢礙著你什麼了?要你在這指手畫腳?我就是相信宋明昕,怎麼了?他不會凶我,不會逼我,不會說難聽的話刺激我!”
“白靜!”蕭寞深雙眼通紅,顯然被我氣的不輕,他舉起左手卻在落下的一瞬生生頓住。
我看著他的手掌,從牙縫裏擠出句子:“宋明昕不會動手打我。”
“好,很好。”他怒極反笑,那笑卻滲人至極。
我從未在蕭寞深臉上見過這樣的表情,從小到大,無論他被我惹得多麼憤怒,也不曾像今天這樣,為何我會在那盛怒的背後看到一絲受傷?
一定是看錯了,遠光燈照的眼花了。
他沒再說什麼,轉身上了車。
眼前驟然暗了下來,是他已將車子掉了頭,接著便是大力的轟油聲,他的車如同箭一般竄了出去,消失在於夜色下。
我站在樓道裏許久,腦袋裏仿佛被什麼東西塞滿了,一下也轉不動,心裏卻空落落的,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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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未免上一周的事情,蕭寞深公報私仇,我早早便到了公司。
“白佳?”我有些吃驚的望著一身職業套裝,滿麵春風的女人,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堂姐,從今天開始我將在SJ完成我的畢業實習。”白佳笑得很得意。
我看了看自己因為抓著墩布而不那麼幹淨的手,很歡快的朝她伸了過去,“很高興和你成為同事,我的好妹妹。”
白佳看著我沾滿髒水水漬的手,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怎麼?姐妹一場,握個手啊!”我一臉無辜的看著她,催促道。
“佳佳你是來運營部做實習顧問的,用不著和一個保潔員握手。”蕭寞深不知為什麼會出現在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