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美家私立醫院。
“SUSAN,你知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攔住正準備交班的SUSAN,開門見山的問道。
SUSAN搖搖頭,“白小姐……您別為難我了,這事情蕭先生交代過不可以告訴您……”
“我是當事人,難道我的孩子為什麼會沒有不能知道?你怕他做什麼?在T市難道他還真能隻手遮天嗎?”我拉住SUSAN,將她逼到角落,提起蕭寞深表情不自覺得有些猙獰。
“或許別的事情不怕,但是和您有關……蕭先生的反應的確會很可怕……”
聽了這話,我有些怔楞,就是趁這個空檔,SUSAN鑽過我的胳膊一溜煙的跑了。
我回身倚著牆壁,盡管沒有從她嘴裏問出什麼,我卻知道楊律師推斷的沒有錯,蕭寞深有什麼事情是瞞著我的,而且是和我的孩子有關……
“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我起身朝著院長辦公室走去。
“砰——”我推開辦公室門。
院長此刻正一個人看文件,見我走進來連忙站起來迎到門口:“白小姐,好久不見,有什麼事嗎?”
“是啊院長,真的是好久不見。”我跟院長握了握手,笑得十分親切。
見我如此,院長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八成SUSAN已經跟他通過電話報備了。
“白小姐請坐……”
“院長想必已經知道我的來意了。”我懶得兜圈子,單刀直入的說道。
“呃……白小姐是這樣的……”院長見我根本沒有客套的意思,索性放下給我倒茶的動作,歎了口氣慢慢地說道,“關於你妊娠期間身體狀況的問題我們其實是有給你打過電話的,奈何當時你填寫的資料卡上第一聯係人方式都是蕭先生的,所以我們一切都是按照規定辦事。”
“你的意思是我懷孕期間的確出了狀況,而你們也發了通知?”
“可以這麼說……我們將診斷證明書已經交給蕭先生了。”院長說著,有些不自然的碰了碰辦公桌上的茶杯,“至於家屬是有權根據孕婦自身狀況決定是告知還是隱瞞的,畢竟也是為了孕婦好嘛……”
“可是我現在孩子已經沒了,我想我有權知道自己當時的狀況。”我打斷院長的話語,禮貌卻並不溫和的開口。
“但是你的情況醫院已經按照規定通知過了……我們底檔上也有家屬已知情的簽字……”
“所以?”
“所以……白小姐,您別為難我們好嗎?”
“……”
在醫院裏沒得到半點消息,我有些喪氣,但也越發的好奇起來……
本能的覺得這件事如果弄清楚了,也許我就可以找到蕭寞深了。
可是,這件事醫院不肯鬆口的話,我就隻能從知情人處下手……可是蕭寞深擺明了想將事情隱瞞下來,必然不會跟任何人說……
對了,蕭寞深知道,醫院的診斷書肯定是快遞給了他……那我去他家找,說不定就可以找到?
我想到這裏不覺為自己的機智在心裏鼓了鼓掌,飛奔上車便往蕭寞深的別墅開去,此時天色已晚,別墅區早已亮起了路燈,兩旁的房子也都從滿是寒氣的窗戶上映出柔和溫暖的光影,不時的有菜香飄出來,夾著這各種歡聲笑語……
我以前很喜歡這樣氛圍,溫馨而安詳的感覺,可是如今卻覺得很是刺目,車子路過那一扇扇緊閉的窗戶,仿佛每一扇都掛著諷刺的笑臉:白靜,你的生活很糟糕啊!
我加快油門,在保安驚聲的警告中竄了出去,直到蕭寞深的別墅前才堪堪停住。
將車子泊進他的車位,我站在門前卻犯了愁——沒有鑰匙!
看了看天色,早已徹底黑了下來,我穿的不多有些冷,想要回去又不甘心。
我抬起頭觀察了下二樓窗台的高度,很快又打消了念頭,即使爬上去了我也沒辦法打開反鎖的窗子……何況我也上不去。
蕭寞深……你把公司給我了,為什麼不把別墅給我?
我氣急敗壞的踹了大門一腳。
“吱呀”一聲,門竟然緩緩打了開,沒鎖!
這個小區的保安是出了名的好,若不是我之前一直住在這裏,恐怕也根本進不來,所以遭賊的可能性並不大。
我沒有多擔心,隻覺得或許蕭寞深當時著急離開沒有鎖門吧……畢竟當時我媽出了事……
我開了門緩緩走了進去,摸索著打開了一樓大廳的吊燈,剛要往裏走忽然聽到二樓傳來“咯噔”一聲,似有人走動碰到了什麼發出的動靜。
我心裏一喜,難道是蕭寞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