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你怎麼才來啊?”金楠看到王海琴姍姍來遲,有些不高興的指責道。
我迎了上去,報以微笑的說道:“海琴法醫,您來了就好了。就等著您給我們分析分析呢。”
“馬屁精!”金楠瞪了我一下,嘴裏嘀咕道。
我沒有理睬,拉著王海琴走到了白靜的屍體旁邊。
王海琴衝著我笑了笑,然後將箱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很熟練的打開了箱子,露出一排一排眼花繚亂的工具。
她從中拿出了一副藍色的眼鏡,戴了起來,然後走到屍體旁邊,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期間,還加以分析道:“從屍體上來看,死者沒有除了臉部,其他部位沒有任何的傷口,而且臉部的傷口不足以致命。表麵上來看,暫時查找不到足以致命的因素。”
她又打開了一下口腔,接著陳述道:“死者口腔裏比較幹淨,沒有存留其他殘物。不對,牙齒間有一點黑色的黏稠的東西。”她從用夾子從口腔裏很費勁才夾出來一小團黑色的黏稠東西,放在了證據袋中。
她將屍體翻了過來,然後又對背部進行了掃描。
“背部出現兩隻手的痕跡,但十分淡,加上當時死者是穿著外衣的,采集不到任何的指紋。這裏應該是有人從背後推死者留下來的。”
她有朝著屍體下半部分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然後淡淡的說道:“死者生前與人發生過性關係,不像是性侵。”
最後,王海琴放下了那副藍色的眼睛,轉過身來麵對著大家說道:“初步判斷,死者在死前和人有過性關係,之後背後被人推了一把,非常用力,這才在背後留下了十個手指頭的痕跡。從目前的情況看,不足以說明死者是跳樓自殺。從二十層的高樓跳下來,沒有任何受傷,理論上是絕對不可能的。我的結論就是這樣。”
“那就沒有被移動的痕跡呢?”我急著問道。
王海琴轉身過去,又看了看腳底,然後說道:“沒有,一般死者在被移動時候,由於屍體已經僵硬,移動起來都會非常吃力。但是從死者的腳和其他部位都很清楚的知道,沒有被人移動過。身上非常的幹淨,我認為需要解剖後才能知道結果。不過,從目前的情況看,死者也不像是中毒,更沒有服用禁藥的跡象。”
“你確定死者不是跳樓死亡的?”金楠聽到王海琴這樣的結論,自己也感到很吃驚。
“這一點,我可以很肯定的說,絕對不是跳樓死亡,我認為有人偽造了天台的假象,讓我們誤以為這是自殺。”王海琴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和金楠都略為失望,因為王海琴的答案既沒有像金楠說道是自殺,也沒有像我說的移動過屍體。
“金姐,我需要大家把屍體抬到樓上的手術室,我需要藍哥和我一起對屍體進行解剖。”王海琴像是命令的說道。
“行!”金楠竟然就這麼爽快的答應了,並打了電話讓王海琴口中的藍哥趕過來。
我們幾個人一起把屍體推到了樓上的手術室中,因為要解剖屍體,所以,我和上官璐璐以及孫胖子還有警官林雨晴都沒有敢去裏麵,隻能在外麵靜靜地等著結果。
藍哥其實就是那天一起來我家辦案的小藍,至於叫什麼我還真是不知道。
暫且就叫他藍法醫吧,藍法醫進去後,手術便開始了。我們是被攔在了外麵的,裏麵什麼情況我們一點都不知情。
我倒是很佩服黑寡婦,屍體解剖這樣的場麵,她竟然也敢在場。這使得我更加的敬佩她了。
時間過了兩個小時,大家都在外麵等得非常著急,但又不敢進去打攪他們的手術。
“你們說,白靜不是自殺,那會不會是有人下了毒,而且這種毒表麵上是看不出來的。”上官璐璐打破了沉默,腦洞大開的問道。
“你沒事吧,下毒哪有看不出來的,虧你還是活百科呢,這點常識都沒有?”我當即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