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就是這樣,很容易原諒別人。
青團子歡樂地打開芋頭糕,雖然流著口水,但第一口喂給了江呤雨。
而且用勺子挖了超多奶油,那聲音也是奶聲奶氣的:“最好吃的給媽咪吃……”
這孩子就是這樣,乖巧懂事。
江呤雨撫摸著他柔軟的頭發:“青團子真乖!”
回到家裏,泊好車他們剛走出車庫,卻發現happy威風凜凜的走進了他們的院子。
“happy!你怎麼來了?”青團子顯得喜出望外!
江呤雨這才發現happy的口裏銜著一根骨頭。
走到青團子麵前,那隻大黑狗把骨頭放下,然後用前爪子將骨頭推到青團子腳邊。
目光很溫柔,很誠懇,像一個孩子在和他的玩伴分享食物。
“媽咪!happy這是拿骨頭來賄賂我,想跟我交朋友嗎?”青團子的快樂藏都藏不住,眼睛撲閃撲閃的。
應該是這意思吧?
沒想到這憨憨的大狗,居然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麵!
江呤雨忍不住笑了。
青團子得意的抱著狗頭,在它的臉上吻了又吻:“我決定跟你做朋友了!我愛你happy!”
happy好開心呢,好像眉眼都在笑,還歡快的搖著尾巴。
青團子在院子裏跟happy玩皮球。
青團子扔出去,happy快樂的跑去把球銜回來。
如此反複。
看著這隻大狗好像挺蠢萌的,沒想到它用口銜球回來的時候動作非常輕,那麼尖利的牙齒,居然沒有將球給刺破。
每次它將球撿回來,青團了就高興地蹦幾下。
happy也高興的連蹦幾下。
院子裏傳來狗的歡叫和青團子的歡笑。
江呤雨坐在藤椅上,看著這歡樂的一幕,覺得其實生活也挺美好的。
本來打算晚上找蘇傲然算賬的,因為這隻狗,她放棄了這個想法。
隻要蘇傲然從此不再多事,就井水不犯河水吧!
而此時的蘇傲然站在他家的二樓陽台,正看著隔壁院子裏發生的這一切。
孩子的笑聲可真好聽,聽見青團子的笑聲,似乎可以趕走他心裏所有的不快。
那麼蠻不講理的女人,怎麼會生出這麼可愛的孩子?
是基因突變?
還是上帝誤會了?
蘇傲然覺得,很有可能當初她抱錯了。
況且這孩子長得一點也不像這個瘋女人。
他像誰呢?
那精致的五官看起來讓人覺得莫名的熟悉……
認真的想了想,蘇傲然又想不起他到底像誰。
就在這時候,蘇傲然的電話響了。
按了接聽鍵,那邊傳來他小妹蘇皚雪的聲音:“大哥,你還好嗎?”
“沒事。我很好!”
“還說很好?我今天親眼看到你被狗咬了!”
“小妹,不可以這樣說話!她這樣對待我,應該是有原因的!也許在我失憶以前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對了,我叫你和逸然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們問過瑜老師了,瑜老師說六年前江呤雨突然離開了舞蹈學校,瑜老師就再也沒有聯係過她!不過後來聽江呤雨的同學說,當年她離開,是因為懷孕!”
“懷孕?她什麼時候懷孕?”
“這種事情你居然問我這朵青澀的小花?青團子現在五歲,他媽媽什麼時候懷孕,你這三十而立的大男人不知道算算?”
“算?怎麼算?”蘇傲然懵了。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不會懷孕連懷孕的時間也不會算!依我推算,就應該在你出車禍之前不久……”
“也就是說我失憶以前江呤雨就懷了青團子?”蘇傲然的語氣居然帶著一絲欣喜。
這讓他的妹妹蘇皚雪有點激動,電話裏的聲音已經類似於尖叫:“大哥,你該不會懷疑青團子是你的兒子吧?”
“正是有此懷疑!”
蘇傲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大膽的想法。
但他就是有此懷疑,甚至說是有這個願望吧。
青團子太可愛,在米蘭見到他的第一次,蘇傲然已經好喜歡這個小孩兒。
“我說大哥呀!你能不能別胡思亂想安安份份的回意大利跟丁蘭姐完婚?你說你是不是腦洞大開呀?就憑在米蘭和江呤雨的一麵之緣,你就覺得你過去好像和她有故事。於是乎發動我和老三兩個無業青年一路追著從意大利到國內,再追到舞蹈培訓班了,就為打入‘敵人內部’和青團子做朋友,查一查青團子的爸爸到底是誰。我和老三都少年白頭了,舞蹈班教的舞也全會了,結果青團子告訴我們:他爸爸已經死了。你為什麼還不死心?還以為天上掉下來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