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傲然都走了,江呤雨心裏還憤憤不平。
想了想,她覺得應該去找一下瑜姐,至少也要打個招呼,萬一青團子真的被蘇傲然拐了呢?
這孩子,真是給了個糖吃就是他親爹!
膽子不小,還跟著蘇大人渣跑去玩兒了
莫名其妙的危機感已經讓江呤雨不能自己。
走到瑜姐的辦公室,卻發現辦公室裏窗明幾淨卻沒有人。
心裏正在犯嘀咕,見清潔工阿姨從這裏經過,江呤雨非常禮貌的上去問了一聲:“請問阿姨,瑜姐人到哪裏去了?”
那阿姨好像沒聽到一樣,正在擦桌子。
江呤雨跑上前去,笑嘻嘻的:“請問阿姨,瑜姐今天沒有上班嗎?”
清潔工阿姨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你是在問我?”
江呤雨笑笑。
這裏就他們兩個人,難道江呤雨還能問桌子沙發嗎?
“我也比你大那麼幾歲,你叫我阿姨?”
聽她這麼說,江呤雨有一種深深的指鹿為馬的罪惡感。趕緊改口:“是姐姐。我說錯話了!”
“住院呢。前天上課暈倒了,瑜老師身體不好!”說這話的時候,清潔工阿姨臉色終於沒那麼難看了。
上課暈倒?
江呤雨恍然大悟:難怪一直覺得瑜姐臉色這麼差,原來她生病了。
可自己卻一直忽略了眼前的狀況……
江呤雨一陣心煩意亂,趕緊跑去找學校的其他領導:“瑜姐怎麼樣了?她在哪裏住院?”
這個江呤雨在瑜姐眼裏一直是一個特別的存在。舞蹈學校裏的高層管理都知道這件事。所以她一問,那領導便跟她說了實話。
“她在南城市腫瘤醫院。”
“腫……腫瘤醫院?”江呤雨似乎已經有了一點不祥的預感,但她還竭力地笑了笑:“別開玩笑啊,這種事情不能亂說……”
校領導目光顯得有些悲涼:“瑜老師幾年前就得了乳腺癌,但是她不願意手術治療,一直在頑強的與病魔做著鬥爭。不過瑜姐今年的狀況特別不好,癌細胞已經影響到她的心肺功能……”
沒等那人說完,江呤雨跑出校領導的辦公室,開上自己的寶馬,往南城腫瘤醫院去了。
醫院裏的空氣有點刺鼻,非常強烈的消毒水味道。
後花園裏坐著那些形容枯槁的人。
從病人到家屬,個個表情都很沉鬱。
瑜姐坐在輪椅上臉色依舊蒼白,連嘴唇也沒有半點血色。
但她這個人比較注重自己的形象,即便穿著病號服,也將自己的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還化著淡妝。
微風吹拂著她的發絲,讓這個愛美的女人即便病著,也有一種帶著沒落味道的美。
江呤雨紅著眼睛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瑜姐甚至笑了笑。
心態非常平和。
江呤雨蹲下身子,目光平視瑜姐:“為什麼不告訴我?”
“為什麼要告訴你?”瑜姐的表情顯得雲淡風輕:“告訴你了,我就不痛了不病了?反而會給你徒增煩惱!還是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