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糖帶著江呤雨和青團子一下午開火車“逛吃逛吃……”
在南城出了名的小吃街逛一逛吃一吃。
知道江呤雨現在不會有心情去那種高大上的場合吃東西,同時也考慮青團子這個小屁孩子獵奇心理,唐糖糖才帶他們來到如此接地氣的小吃街。
可江呤雨顯得心不在焉,唐糖糖親眼看見她把冷沾沾上麵的食物丟掉了,然後把牙簽伸進了口裏……
若不是她及時製止,江呤雨會不會把牙簽吃掉?
再看青團子,小屁孩子手裏拿著一份烤腦花,用勺子使勁的攪來攪去,卻始終沒有送到嘴裏去。
就連那肉肉的小臉,仿佛也寫了四個字:心事重重。
“你不喜歡吃烤腦花嗎?”唐糖糖一臉的無可奈何。
青團子看了一眼正同樣百無聊賴的江呤雨,壓低聲音問唐糖糖:“江小姐好像心情不好。糖糖阿姨,你說我爸比他會不會不是‘玩婚’,還是真的要和丁蘭阿姨結婚?”
原來這小屁孩子腦子也一直也沒空下來。
歎了一口氣,唐糖糖道:“我們還是去吃甜點吧。吃青團子喜歡的芋頭糕!而且我知道一家甜品店咖啡也很不錯的。還有比較好的貓屎咖啡。”
也許不想讓江小姐繼續胡思亂想,青團子故意顯得很開心:“好哎!有芋頭糕吃囉!江小姐陪我去吃芋頭糕,青團子可想吃了!”
江呤雨點了點頭:“那就去吃甜點吧。”
就這樣心情沉鬱了一個下午……而再意大利瓦雷澤的蘇傲然卻生了一肚子的悶氣。
這一次他回瓦雷澤本隻是打算替瑜姐完成心願,沒想到丁蘭吵著要跟他一起回來。
蘇傲然想著,把丁蘭哄回去也好,反正她整天呆在蘇傲然南城的家裏,大家都覺得不自在。
可剛剛回到家,蘇皓北卻下了命令:“既然你們兩個都回來了,不如就把婚事辦了吧!”
蘇傲然一聽,冷冷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那目光裏盡是漠然:“辦了?誰跟誰辦?”
“當然是你和丁蘭了!”蘇皓北眼睛裏帶著居高臨下的神采。
蘇傲然不屑一顧地一揚眉:“我不想在婚禮上再出逃一次!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話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放肆!”蘇皓北的威嚴受到了挑釁,臉馬上就拉下來了:“蘇傲然,你這才剛回來就打算出去住?在你的心裏到底有沒有這個家?”
“沒有!”蘇傲然連頭也沒回,回答的也相當絕對:“再說了,這根本就不是我的家,隻不過是一棟我曾經住過的房子!”
“你……蘇傲然有種出去就別回來了!”
蘇皓北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似的,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還真沒打算回來!”已經出了門的蘇傲然還大聲的回應了一句。
緊接而來,蘇皓北聽到有汽車駛出院子的聲音。
蘇皓北氣得將手裏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不打算回來就死在外麵!”
“你呀,就別口硬心軟了。”丁寧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蘇皓北身邊:“這個兒子什麼時候聽過你的話?你不也一直忍讓著?你是這世上最溫存的父親。”
蘇皓北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不然我該怎樣?真的和斷絕父子關係?”
太了解蘇皓北了,知道他其實特別疼愛蘇傲然,現在不過是說說氣話而已。丁寧靜最大的優點就是知道怎麼說話。
現在她笑嘻嘻的,顯得特別善解人意又溫柔:“皓北,你看你怎麼說話呢?那是咱們的兒子,年少輕狂有點脾氣是很正常的。就這一點,他跟你最像呢。斷絕父子關係,你能斷絕親情嗎?”
蘇皓北沒那麼生氣了,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沒那麼大聲:“這一家子,也就你能讓我省點心了。”
丁寧靜替蘇皓北被捏著肩膀,臉上的笑容溫柔又溫暖:“我們是夫妻,我不理解你誰理解你啊?”
蘇皓北劍拔弩張的表情漸漸鬆懈了下去,臉上硬朗的線條慢慢變得柔和,半眯著眼睛,他享受著老婆給他按摩:“對了,蘇逸然在學校怎麼樣了?”
這時候他居然提起了蘇逸然!
“國學院管理的比較嚴格,我去看他的時候,他一直叫著要出來……我當然沒有同意。”丁寧靜說著,臉上的表情有點猶猶豫豫的。
“當然不能同意!”蘇皓北馬上一臉嚴肅:“我們家這三個不爭氣的都應該弄到國學院去好好教育教育!你現在對他們心軟,就是害了他們!”
幸好沒跟他說笑話!
丁寧靜鬆了一口氣:“……這是當然……所以我不能讓蘇逸然出國學院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