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老別墅庭院裏。
銀杏樹金黃色的葉子蝴蝶一樣紛飛。本是一片美麗的景象,一陣風吹過,卻平白無故的給這種中式庭院增加了幾分蕭條。
這院子裏已經死了好幾棵萬年青。李豔蓉罵罵咧咧的責怪阿姨,說是因為人家沒有照顧好這些樹。
阿姨正無可戀的清掃著院子,一臉的倦容,仿佛已經很累了。
此時,桂花樹下的秋千上坐著正在吃瓜子的李豔蓉。因為一直在吃瓜子,那紅豔的嘴唇中部的口紅已經沒有了,讓整個嘴唇看起來怪怪的。
阿姨看了看李豔蓉,又看看一地零星的瓜子殼,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孟邵陽的布迦迪緩緩進入大門,李豔蓉將手裏吃剩的瓜子扔到了地上,趕緊迎了上去。
不待孟邵陽的布迦迪停穩她便湊上前去,好像顯得很意外:“怎麼?江呤雨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難道自己還有失算的時候?
“都怪你出的餿主意!”孟邵陽下車,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你說你整天腦子裏胡思亂想些什麼?你不知道江呤雨是什麼人嗎?讓我去出醜!”
“出什麼醜了?”李豔蓉一臉的不以為然:“江呤雨不同意回來,是她不識抬舉,你也沒什麼出醜……”
李豔蓉的話沒說完,因為孟邵陽進屋的時候,她真真的看見了孟邵陽那白花花的屁股。
被happy寶寶撕爛的褲子,布碎在隨風飄舞。
“……兒子,你這是……”李豔蓉一臉驚愕,仿佛已經預感到了什麼。
孟邵陽反應了過來,趕緊雙手捂住臀部,氣急敗壞的吼叫:“這還不是被你所賜?說什麼現在江呤雨已是喪家之犬,隻要我們給她台階下,她就會乖乖的回到夢之翼,不但能撐起夢之翼的牌子,還能賣了她的別墅解決夢之翼資金短缺的燃眉之急……”
孟邵陽話到後邊,都帶著哭腔了,表情更是一臉的喪:“你看看吧!你看她把我欺負成什麼樣子?從小到大,江呤雨一直欺負我,難道你沒看見嗎?公司出現財務危機,你居然逼著我去自討其辱……”
“……我……我……”李豔蓉仿佛百口莫辯,卻還是想繼續辯解:“這怎麼能怪我……我不還是因為知道你一直喜歡她,才會出這樣的餿主意……”
“誰跟你說我喜歡她了?”感覺自己實在沒有麵子的孟邵陽突然提高了嗓音,不但臉紅脖子粗,甚至氣得眼睛都大大的瞪起來了:“從小到大她都欺負我,我還喜歡她?我有那麼賤嗎?她有什麼?她還沒有方青長得好看,我連方青都不要我要她?”
孟邵陽暴跳如雷,嚇得李豔蓉話都不敢說了。
向後退了幾步,過了好一陣子才怯怯地道:“兒子……你還是去把褲子換了吧……”
孟邵陽反應過來,氣衝衝的回去換褲子了。
李豔蓉頹然的又坐回秋千上。
阿姨剛剛將地上掃幹淨,但她又抓了一把瓜子,開始肆無忌憚的嗑瓜子,扔瓜子皮。
“夫人,你能不能把瓜子皮別扔到地上……”掃地的阿姨終於忍無可忍,怯怯的問了一聲。
“怎麼?嫌麻煩?嫌麻煩你出來做這份伺候人的工作?”李豔蓉在兒子那裏受了氣,此時突然就爆發了出來。
掃地的阿姨站直了身體,為自己辯解:“現在是秋天,院子裏有這麼多樹,我每天都在清掃落葉。我來這裏之前你們家有三個阿姨,那三個阿姨說你們脾氣不好,不幹了。然後我來了,你把我一個人當三個人使,卻整天還頤指氣使,李豔蓉,反正都是伺候人,我不是非得待在你這裏才有飯吃!”
“哎喲嗬……”李豔蓉一臉不屑:“你一個人伺候人的阿姨還敢理直氣壯的教訓我?你知道在舊社會你們叫什麼嗎?叫下人,低人一等的下人!”
李豔蓉瞪著眼睛,紅著臉,再加上猙獰的表情,唇色不均的口紅,讓她的樣子看起來特別醜陋惡心。
那掃地的阿姨仿佛再也忍受不了了,將掃把扔到地上:“我不幹了!”
然後轉身就走。
“喂!你至於嗎你?”李豔蓉有點急了,伸手去拉她:“就為這一點事情也就不幹了?即便不幹,你也等我找到下一個阿姨再說啊!”
掃地阿姨甩開李豔蓉的手臂:“我早就受不了你了,最後這個月工資我也不要了!現在多看見你一眼,我都覺得惡心!”
壓死駱駝的絕對不是最後一根稻草。
足見李豔蓉這個女人平時得多讓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