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呢~”
沈茜的唇齒被一聲申吟意味的悶哼撞開。
同時被撞開的,還有她的身體。
……“我,我,我,我這是怎麼了?”
沈茜眼睛緊閉,睜也睜不開,仿佛是被魘住了一樣。
她想發出聲音,想尖叫,但所有的聲音都隻回蕩在腦子裏,隻有自己聽聞。
“啊~”
沈茜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偏偏又能清晰地感受到一波接著一撥的衝擊,悶哼徹底轉成宛轉悠揚的驕吟喘.息。
疼,好疼……
身下,火燒火燎的疼。
……“我正在跟人那個?”
……“怎麼可能?相公不是在趕考嗎?不,不對,相公高中,我……我……”
……“……我已經死了。”
沈茜在驚恐中,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勉強抬起了一半眼皮。
她看到了正騎在她身上的人,不,沉重的眼皮阻止了她,她隻能看到一部分。
那是一具青春健壯的男人肉體。
沈茜全部的視野隻能看到:白析的胸膛,線條清晰的肌肉,上麵掛著一顆顆珍珠一樣的汗珠,伴著粗.重的喘氣聲,狂野的起伏,在顫動著滑落。
……“誰?這是誰?”
……“怎麼,這麼眼熟?”
沈茜的心情從驚恐轉向疑惑,緊接著是濃濃的熟悉感,類似的一幕,好像曾經發生過?
在遙遠的十年以前。
那是她近三十年短暫人生裏,最快樂的一天。
那天,她交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對象,是她的相公。
……“我不是死了嗎?”
沈茜的疑問隻停留了一瞬,就被濃濃的渴望所取代。
……“相公,是你嗎?我想再看你一眼。”
她徹底地抬起了眼皮。
沈茜看到了。
她看到了一張年輕、飛揚,眉眼周正,輪廓分明,非常帥氣的臉。
是年輕了十歲,本來應該是剛剛考上秀才的相公——韓奇。
瞬間
沈茜的淚水洶湧而出,止也止不住。
“娘子~娘子你怎麼哭了?”
“我……我弄疼你了嗎?”
韓奇看到沈茜淚流滿麵的樣子頓時慌了,忙俯身一邊緊緊地抱住她,一邊笨拙地幫她擦淚。
“娘子,我病終於好了,好不容易可以圓房了……”
“怎麼就哭了呢?”
韓奇說著話,動作變得格外輕柔起來。
“沒,沒什麼。”
沈茜伸手摸著相公的臉,淚中帶笑:“我隻是太高興了。”
……“我回來了。”
……“回到了,十年前。”
……“一切都將重新開始了……。”
沈茜看著相公,一邊暗自言語,一邊放開了緊繃的情緒,任憑洶湧的記憶潮水般地湧了過來,將她淹沒……
……
……
她剛出生那會兒,就被批命克親,父親出去打獵,被野豬給咬殘廢了。
八歲上,親媽生弟弟時難產,又差點要了命,後來一直臥床不起。
到了夏天,禍從天降,一場泥石流活活埋了房屋和爹媽,她當時背著弟弟割豬草不在家,僥幸保住了小命。
後來,她和弟弟隻好跟著爺爺奶奶過。跟大伯一家同吃住,被伯母磋磨便成了家常便飯。
八年後,爺爺奶奶相繼離世,她也已到出閣年齡,卻不想“命硬克親”一說,傳遍鄉裏,沒人家敢登門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