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十八,溫婉動人,翩若驚鴻,亂我心曲,我欲求之,有何不可?”當他說出這富有詩意的話來時,全世界似乎有怎麼一瞬間寂靜了下來,寂靜過後是人心最為激動的時刻,因為寂靜隻不過是一個緩衝。
最為激動的人莫過於安平景,天知道當他聽到寒長帝這番話時,差點沒氣得背過去,就差沒抄家夥去削人了。
這人竟敢當著他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來,還要臉不要了?
將在場所有人的反應一一盡收眼底,安平以麟惡劣一笑:“我家小弟雖好,卻是你碰不得的,小心少年有毒。”
“即便有毒,我也甘之如飴。”他說這話的時候認真得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安平以麟認真的揣摩了一下寒長帝的心思,最後選擇放棄,入了座,對安平景聳了聳肩,惡劣的開口:“老頭,看來我們家的小孩注定在劫難逃了,節哀順變吧!”
“以麟,怎麼說話的?”高竹荷眉頭一皺,輕斥道。
“是是是,我不說便是了,娘親大人可別氣,氣壞了我可陪不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娘親大人給老頭。”安平以麟佯裝害怕,卻又惡劣得知錯就改,改了再犯:“不過,與其我們家小孩就這樣孤獨終老,倒不如便宜了城主大人,畢竟是四方城的城主,想來是不會虧待我們家小孩的。”
“二哥你自己喜歡男人可別把小弟想得和你一樣,就算沒人願意嫁給小弟,我們安平家還養不起小弟嗎?”安平溪鼓著小臉,不樂意聽安平以麟說這樣的話,畢竟她的三觀還是很正常的。
“小溪你不懂,我這是為了小弟好,也是為了安平家好。”金扇遮麵,安平以麟露出了古怪的目光。
別人可能不明白安平孽的屬性,可是他明白,安平孽其實活得比誰都清醒,比誰都讓人看不透。
就衝著安平孽喊他一聲姐姐,他敢斷定,此人絕非表麵看上去的怎麼簡單。
安平孽就像一潭幽泉,一眼看去清澈見底,但如果你想要真正的看到底,你就會越陷越深,永遠也無法見到你所想見的。
“胡說八道。”安平溪嘟著小嘴小聲說道。
安平以麟顯然聽到了安平溪的反駁,不過他並不在意,因為此次事件的主角登場了,這才是他更為關注的。
“嘖嘖嘖,我們家小孩羊入虎口來了。”他眉眼端得輕佻,極為惡劣的笑了。
“姐姐。”安平孽牽著安平澈的衣袖而來,看著安平以麟,微微一笑,糯糯的開口,又是不分性別的說。
安平以麟的笑容略顯僵硬,握著金扇的手捏得有些發白,還未能發作出來,一人已經先行偷笑了。
幽幽的看向安平溪,威脅性的開口:“小溪,是不是皮癢了?”
“才沒有。”安平溪否認,不過那憋笑的模樣已經出賣她了。
“阿孽,過來。”聲音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溫柔,寒長帝的目光別有深意的停留在安平孽拉著安平澈衣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