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
“我要嫁他。”安平孽指著身邊的寒長帝,用他那特有的柔柔糯糯的聲音說道。
當時,所有忙前忙後為安平以麟籌備婚禮的人都看向了他,一臉茫然,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們能不懷疑自己聽錯了嗎?
安平以麟什麼德行他們一清二楚,同樣,安平孽什麼思想他們也一清二楚,就算安平以麟往家裏帶上十幾個男人他們都不會懷疑安平以麟是有人假冒的,更何談安平以麟要嫁給一個男人。
但,安平孽就不一樣了,這位單純得連門都沒出過的人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話來?而且,他行為異常得恐怕連嫁人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吧!所以,打死他們都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孽兒,你說什麼?”安平澈的俊顏褪去了血色,反應支配著大腦問了怎麼一句。
安平澈的問話也讓所有人反應了過來,一下子現場竊竊私語了起來。
而罪魁禍首還十分認真的重複了一次剛才的話:“我要嫁他。”
“胡鬧,你怎可嫁給一個男子?”一直表現得沒有脾氣的安平景臉色漲紅,想來是真的氣得不輕,所以口氣才會怎麼重。
“姐姐也嫁。”看著在一旁看戲的安平以麟,安平孽在陳述一個事實。
“那不一樣,以麟……”怒氣已在頭上,然不知安平景想到了什麼,到嘴的話生生拐了個彎:“總之你還小,想法有些偏頗我們都不怪你,但是這種話以後都不要再說了。”
安平景十分忌諱的看著寒長帝:“想必城主是不會和一個小孩子胡鬧的吧!”
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從安平孽提出要嫁給他之後,他整個人就處於神遊的狀態,直到安平景提了他才堪堪回神。
“阿孽,這就是你想的嗎?”他柔聲問著安平孽,意外的沒有多少高興,更多的是一種品不出的晦澀。
“嫁。”癡子揚起了幹淨美好的笑容,眼神清明得過分。
“好,我知道了。”寒長帝伸手掩住了他的眸子,像是害怕透過那清明的眼神看透他的本心一樣:“明天,我便來迎娶阿孽,請安平大人好好準備一下。”
“城主,不可!”安平景欲阻止這門親事。
“有何不可?阿孽未婚,我亦未娶,我們兩情相悅,安平大人可是對我有所不滿?不放心將阿孽托付於我?”寒長帝眼神冰冷,一身鬼畜氣息駭的他人大氣不敢喘一下。
“不敢,隻是眾人皆知我安平府上的四公子是個癡兒,我隻是怕城主會惹人非議而已,而且癡兒什麼都不懂,不適合勞煩城主。”安平景後背濕了一身冷汗,為了自家癡兒,愣是硬著頭皮與寒長帝這個鬼畜周旋著。
“隻要我不嫌棄就好。”寒長帝說得認真。
這樣堅定的立場,再者是安平孽自己提出的要求,安平景再也找不出什麼合適的推辭將此事敷衍過去,安平孽與寒長帝的婚事便這樣定了下來,再無改變的可能。
有可能改變嗎?
一個說了不聽,一個說了也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