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盛喜歡嗎?”不見鳳引盛發言,帝傾城疑惑的隨著她的視線看去,眼神微黯。
——帝流斐,帝琉瑩,血統重審,將由我們神殿進行接收,什麼人該殺,什麼人不該殺,希望你考慮清楚。
“城,我們時間不多了,能不能給我些時間?”看著關係親密的兩人,帝流斐緊了緊垂落的雙手,然後又放開。
原來,他們的關係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嗎?
這個人真的已經重要得值得帝傾城拋下身段,舍棄一切了嗎?
還是說,他們所見到的帝傾城是假的,而展現在這個人麵前的帝傾城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這個人何其有幸。
鳳引盛看向帝傾城,帝傾城果斷拒絕:“不能。”
然後討好的向鳳引盛笑:“我一刻也不想離開阿盛。”
不爽的心情平複,鳳引盛轉身走開,心中在考慮離開傲帝王朝的事。
離開東大陸,穿越天險,就到西大陸了。
模糊不清的記憶隻是讓她大致記住了九州的地形地貌,說起來,西大陸,還真是個未知的地方。
眼見帝傾城隨鳳引盛離去,帝流斐說:“城,看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上,你就……”
那人驀然回首,那妖孽的容顏多了分冷意:“本宮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們已經沒資格以任何立場來和本宮說話,你們是要當神殿的走狗也好,如何都無所謂,隻是,別再糾纏本宮。”
說完後不在停留。
他性格可是公認的難以伺候,如果不是想要看一看神殿究竟在搞什麼把戲,他一定不帶一絲心慈手軟的抹殺掉這兩個餘孽,他可是比誰都明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個道理的。
看著那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帝流斐臉上是掩不住的失落,他們,再也回不到當初了。
帝傾城一劍抵住他喉嚨的那一刻是真的想要他的性命吧!如果可以,就那樣死掉也沒什麼不好,偏偏……
餘光瞥見黑色的身影,笑容諷刺。
偏偏,有人多管閑事。
憑空出現的黑色鬥篷走到兩人麵前,做多了請的手勢:“該上路了。”
“琉瑩,走吧!”帝流斐轉身,黑色鬥篷帶路,最後看了一眼已經看不到人影的那個方向,帝琉瑩跟著離開。
鳳引盛,帝傾城,你們給我等著,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們感受到我今日的痛苦,不,我帝琉瑩痛十倍,就要讓你們痛一百倍,我帝琉瑩痛一千倍,就要讓你們痛一萬倍。
“謔呀!好險,好險,差一點點重要的祭品就喪生了呢!”牆頭,六歲模樣的男孩坐著,晃蕩著腳下的木屐,雙手抱頭,一頭短發搭配短衣短褲,短衣前後還用兩種不同的墨汁寫了一個古字和一個禮字。
手中逗弄著一隻團子小黃鳥,男孩看向身邊站著的僧佛麵具修行者:“雖然隻是兩個祭品而已,但是再去找也很浪費時間呢!大人說,是不是呢?”
修行者不說話,男孩無聊的逗弄著團子小黃鳥:“謔呀!昃小古,大人還是一樣的冷淡啊!”
團子小黃鳥撲騰兩隻短小的翅膀跟風:“謔呀!冷淡,冷淡,冷淡……”
“不過大人也沒有必要做到這份上吧?收拾小嘍囉什麼的……”男孩低低的說著:“齋主都放話了,大人可以安心的休假呢!該做的事我們也會好好的完成啊!怎麼能總能依靠大人一個人呢?偶爾也信任一下我們吧!”
男孩有些無奈望天,修行者說:“你倒是回去工作啊!”
空靈的聲音讓男孩左右亂看,伸手撓臉:“這個,那個,就是,呃!已經在用術召喚式神做替身了,就不用本人上場了吧?再說,日複一日的看著那些低等生物多無聊,我還是喜歡無拘無束多一些。”
“啊!真敬佩黃叔,麵對那些低等生物竟然能那樣的認真,從不用替身,一天十二個時辰,除了兩個時辰花來睡覺,剩下的時辰都在認真的工作,黃叔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昃小古,你說。”
團子小黃鳥撲騰翅膀:“謔呀!黃叔,了不起,了不起,了不起……”
“謔呀!大人有什麼打算呢?一個月後就是嘉年華的不夜盛宴了,宙姐姐那裏一定很熱鬧,我準備去找宙姐姐玩哦!”
修行者說:“鏡心的事,該有個了結了。”
男孩疑惑:“鏡心?誰呀?”
“曆史所遺留的問題。”
“曆史所遺留的問題?”
“謔呀!曆史所遺留的問題,曆史所遺留的問題,曆史所遺留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