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塊堆砌而成的房子意外的一點寒冷的感覺都沒有,而且還有種燒了暖爐,十分暖和的感覺,藍藍和龍玉生被晚廉安置到了這樣的一間房子裏。
“還未請教客人的名字。”將冒著熱氣的茶水放到玉碗中盛到兩人麵前,晚廉淡淡的開口,眼中雖有熱情,卻不比原來。
“龍玉生,這是藍藍。”龍玉生臉上帶著笑和晚廉客套著,論起表裏不一,他覺得,自己認第一,別人隻能認第二。
“我有些好奇,龍公子和藍藍小姐怎麼會在海邊,你們不是?”晚廉的綠眸閃現著疑惑,明明他們跟南榮庭走了不是嗎?
龍玉生沉默了一下,不答反問:“那小鬼究竟是什麼人?你們似乎都不大喜歡他。”
“當一個人遭到了所有人的厭棄追根究底都是有原因的,龍公子認為會是什麼原因呢?”輕抿了一口茶水,晚廉也學著龍玉生不答反問。
“性格?”龍玉生蹙眉,像南榮庭那樣性格惡劣的小鬼,會遭到人們的厭棄也一點都不足為奇,隻是,除了南榮庭的性格這一點,似乎,他還遺漏了什麼更重要的線索呐!
“嗬嗬!”晚廉輕笑著:“性格固然是其一,但更重要的還有一點。”
“是什麼?”
晚廉起身,在房間裏走了幾步,背對著龍玉生,讓人看不清楚他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
“是比生命還重要的一點,人魚的尊嚴。”口吻中參雜著一絲悲哀:“不知道他有沒有跟你們提過魚人族?”
“晚廉。”白魚走到晚廉身邊,伸手握著晚廉的手,兩人目光交彙著,悲哀慢慢化為平靜。
“隻說了人魚族和魚人族之間的千年戰爭,其他的,沒說什麼。”龍玉生覺得,南榮庭那小鬼似乎比他所想象的還要複雜一些。
“他一定沒跟你們提起這場持續了一千年的戰爭是怎麼結束的吧!”晚廉知道,南榮庭是永遠都不會提起這件事的,就連別人提起都不允許,若誰觸碰到了他的禁忌,恐怕,也就沒命活了。
“究竟這場戰爭是怎麼結束的?”果然,一場持續了一千年的戰爭莫名的結束了,還是很獵奇的。
“那是發生在十年前的一件對於我們人魚族而言極為恥辱的事情。”晚廉的手緊了緊:“十年前,第三代人魚族的戰士們還在舉著光輝榮耀的武器,高唱著不屈不撓的戰歌和魚人族進行抗爭,可是,有一個人,她背叛了人魚族。”
“她貪戀魚人族首領的美貌,享受魚人族強大的力量,拋棄了人魚族的尊嚴,讓我們被魚人族驅趕到這陰暗的深海來生活,過著暗無天日,沒有尊嚴的生活,讓我們就這樣苟延殘喘著,那個人就是他的姐姐。”
“正因為他的姐姐徹底的踐踏了我們的尊嚴,大家才會把憎恨轉移到他身上去,人魚族沒有人能接受叛徒的存在,更別提接納叛徒的親人。”
“原來如此。”龍玉生一陣恍然大悟,內心卻極度不恥,為什麼他覺得這些人魚的心態有點扭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