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女的致命打壓之下,這一戰,魚人族終是敗給了人魚族,第一次交鋒,南榮了就收下了原本被魚人族侵占的大片領域。
“痛快。”夜色的雪地裏點燃了篝火,戰士們圍繞著篝火而坐,討論起這一戰,皆是一臉的快意,大口大口燒嘴的酒往嘴裏灌去,更是痛快淋漓。
“不來一口?”搖晃著酒壺裏的酒,塘厘走到了獨自一人擦拭銀白長槍的少女背後。
“嘩!”銀白長槍劃過背後,南榮了不去看,手中的長槍已經準確無誤的對上了塘厘的咽喉,多一分也該見血了。
“冰戈,很厲害的武器,不過它對準的應該是敵人的咽喉,而不是戰友的咽喉。”愣了一下,繞開銀白長槍來到南榮了麵前,塘厘臉上也不見任何憤怒和害怕。
收回銀白長槍,冰藍之瞳凝視著:“隻要是它對準的人,沒有任何區分,生就是生,死就是死。”
“哈哈哈!!!”因她一句話,塘厘爆發了一陣大笑,往嘴裏灌了一口酒,火辣辣的燒著流動過的地方:“好一個生就是生,死就是死。”
當笑意隱藏之後,他望向了掛在天邊的皎皎明月,有些深幽:“明明發生過那樣的事情,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坐上這個位置呢?它並不適合你不是嗎?”
紅與黑交織著,手握銀白長槍,南榮了臉上一片冷峻:“那你認為,誰更適合這個位置?”
“當然是……”停頓了一下,有些低沉道:“死在你的冰戈所對準的你的姑姑。”
夜風吹過,很刺骨,也很寂靜,兩人之間形成的氣場似乎隔絕了其他,身後戰士們的痛飲聲也變得模糊起來。
“明顯,她比你更適合不是嗎?”塘厘轉頭,臉上絲毫表情都沒有:“她會是一位很好的族長,帶領著大家戰勝魚人族,而且,會將傷害降到最低,即便如此,她還是會為那些生命逝去的戰士感到愧疚,因為,她沒能讓他們活下來,她將這些責任都歸咎於自己的身上。”
“可惜,她還是死了不是嗎?”冰藍之瞳一片平靜,與他人討論自己的親人,也依舊麵不改色,即便,那位親人已經死在她手上。
“為什麼?”雙手緊了緊又放下:“為什麼要殺了她?”
起身,銀白長槍負於身後,紅與黑交織著,彌漫出了冰冷的鐵鏽味:“我承認,她很厲害,也會是一位很出色的領袖,但是,她可以一廂情願的犧牲,卻不該要求別人也和她一樣。在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誰注定了要去做什麼的,想做就是想做,不想做就是不想做,而我,隻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而已。”
“她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讓你做了想做的事情?”
“南榮了眼中什麼也沒有,來到這個世上走過一遭也不過一人留在了南榮了心髒深處,南榮了護的人,即便一身責任肩上抗,也不允許旁的什麼人動他一分,即便所謂血親,也不行。”銀白長槍肩上抗,那個紅與黑交織著的背影,終是讓人讀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