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捧著一碗已經搗碎的藥草的大叔路過,瞧見了門口趴著的無精打采的小銀,沒有立刻走開,而是蹲下身來,研究著。
突然一片陰影覆蓋,世界有點黑暗,小銀以為無良主人良心發現要讓它回去了,一抬頭,希望化為絕望,連失望都省略了。
無良主人那無良的毛病是改不了了,讓它獨自舔舔傷口吧。
就在小銀這樣想著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在升天,放眼一看,原來大叔把它連窩帶狗端起來了。
小銀眨眼,再眨眼,看著大叔,不明白他要幹嘛。
不過回頭一看,無良主人是真遺忘了它。
也罷!
就讓它去吧!
就隨他去吧!
就留她去吧!
此時,小銀隻是心理創傷太嚴重才會怎麼想,如果減輕一些,它想的一定會是,這貨要幹嘛?該不會餓瘋了想把本大爺拖去打牙祭吧!!!
然後,一定會死乞白賴的跑回主人腳下求庇護。
大叔一手捧著藥草,一手端著小銀來到了容吠門前,守在裏邊的人回頭一看,疑惑,什麼時候衛頡也養狗了?
“我來吧!”唐韓善解人意,見衛頡不方便,便主動接過了他手中的藥草給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容吠敷上。
衛頡道:“麻煩你了。”
然後也守在床邊看著。
小銀在衛頡的臂彎上居高臨下,威風凜凜的俯視著容吠,突然覺得這張臉有點眼熟,想了想,原來是鳳引盛問路的那個,還說它是狗來著。
從衛頡的臂彎裏跳下,小銀又賞了一爪子給容吠,以此緩解一下心中的創傷。
“死狗,你幹嘛?”席鉞那叫一個火爆脾氣,一下子就要將小銀從容吠身上掀開,被容吠擋住了。
席鉞道:“容吠你幹嘛?”
小銀認得容吠,容吠顯然也沒忘了這隻會說話的狗,容吠舉起小銀的兩隻前爪,任由它撲騰狗刨大法。
小銀撲騰了許久,撓不到了,幹脆改後腳去蹬腿,隻可惜腿不夠長,蹬不到,一臉的不甘心。
小模樣傲嬌得令人發笑,容吠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小銀成功的逗樂了所有人,席鉞笑得更是不客氣。
小銀在心中長長沉了一口氣,蔑視,愚蠢的人類,笑什麼?笑什麼笑?等本大爺恢複原樣,看你們還笑得出來。
然後,更賣力的蹬腿,然後,更二了。
不知道寵物已二得無法無天的主人趴在別人鋪好的床上,享受著別人的捏肩敲背,別提多愜意了。
跪坐在床上,替鳳引盛捏著肩,帝傾城問:“阿盛舒服嗎?”
鳳引盛沒想太多,懶懶的應了句:“還可以。”
然後,帝家妖孽再接再厲:“我們要不要做更舒服的事?”
那隻修長的手輕輕劃上了鳳引盛的耳垂邊,輕輕揉捏著。
鳳引盛伸手擒住,沒有立即推開,而是笑容燦爛的看著帝傾城:“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帝傾城愣了愣,搖頭。
鳳引盛笑得越發明媚動人:“今晚,你就知道了。”
這笑容,明媚中隱藏著邪惡,帝家妖孽隻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明媚,蕩漾了。
如果此時此刻小銀還在,看到的一定是鳳引盛眼中的邪惡,驚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