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池白家是附近一帶有名的驅蛇家族,並非驅趕蛇,而是驅使蛇為他們所用。
極具諷刺的是,這個家族的某一代不知因何喪失了驅蛇的能力,最終遭到了蛇的報複,自此,人們對白家的信任愈加下降,白家開始沒落。
但白家人並不甘心就此退出強者的舞台,所以他們做了一件事,培養一個最強的驅蛇人,從娘胎開始。
白啟,這並不是一個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白家計劃啟動的代號。
他從有記憶開始,就是和蛇生活在一起的,不管大的小的有毒的還是沒毒的。
蛇是一種冷血的動物,一眼看去,醜陋得嚇人,盡管它有太多鮮豔的顏色,也不會讓人喜歡得起來,因為越鮮豔,蛇就越毒。
他並不反感蛇,因為,和所謂親人相比之下,蛇顯得可愛多了。
與蛇生活了六個年頭,他被一個男人帶走了,那個男人告訴他:“我是你父親,你隻需要聽我的話,成為一名強大的驅蛇人就足夠了。”
他不知道父親是什麼,但他知道,男人把他當成了和工具一樣的東西,是蛇告訴他的,驅蛇人是和工具一樣的東西,有用就留著,沒用就扔掉。
蛇說:終有一日,他也會被扔掉。
他跟著男人回到了家族裏,一堆的人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看著他,明明臉上是笑,但他卻覺得很可怕。
後來,他知道了一句話,對你笑的不一定就是人。
那些隔著一張麵皮的人都覺得他新鮮,爭先恐後的圍著他打轉。
“聽說,你和蛇待了六年,是真的不?”
“你會不會和蛇說話?你是怎麼驅蛇的?”
“和蛇在一起是什麼感覺?和我們說說唄!”
但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那些人說多了,也不見他給個反應,都覺無趣,便從他身邊散開,他們自己打圈說。
“我娘說得對,蛇堆裏養出來的小怪物血是冷的,不可能跟我們親熱哩!”
“看他一句話都不說,你們說,他會不會是個啞巴?”
“試試看。”
有人包了塊石子往他頭上砸去,砸中了,他也不喊疼。
“看,他都不會喊疼的,肯定是個小啞巴。”
“不僅是個小啞巴,還是個小傻子,我們拿石子砸他,他都不生氣呐,還傻傻的看著我們。”
拿眼珠子去瞅他,他果真傻傻的看著,他們忍不住抱著肚子嘻嘻嘻的笑了起來,如此童言無忌。
“過來。”男人命令他,他就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男人身邊。
在所有人屏息等待的時候,男人拉下了黑布,巨大的鐵籠裏困著一條紅了眼睛的大蛇,大蛇發了瘋撞擊著鐵籠,一見光,蛇頭伸出,凶狠的瞪著外麵,嚇壞了不少人,確是個狠角色。
男人再次命令:“進去。”
困在鐵籠裏的蛇很大,鑽不出來,但一個小兒的身形剛好可以從鐵籠的間隔通過。
在備受矚目下,他按照男人的要求走進了更像是為他量身打造的鐵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