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許久,帝傾城揚起了邪魅的聲調:“阿盛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小爺性冷淡。”撩了火不負責滅火的人神回複了一句,躺下,休養生息去也。
鳳引盛這一句話可謂殺傷力強大,饒是心理素質很是強大的帝美人聽了也不得不傻上三分鍾。
三分鍾過後,帝美人拉住鳳引盛不依不饒,不羞不臊道:“我不管,我想要我想要我想要,都是你的錯,你快給我快給我快給我……”
鳳小爺拉回了衣服,翻了個身,繼續休養生息去。
“你不愛我。”手中空蕩蕩的,帝美人心裏悲戚戚的。
怎麼會有怎麼過份的人?明明是她的錯,卻不負責到底。
“愛是什麼?”鳳小爺問了一句,冷漠中帶著諷刺。
“……”帝傾城張了張嘴,良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愛,是什麼?
“帝傾城不知道。”想不出來,帝傾城直接說道。
如果鳳引盛問的是“帝傾城為什麼愛鳳引盛?”,那麼,他一定能回答得出來,哪怕隻有一個字。
可是,鳳引盛問的是“愛是什麼?”,這個問題,他回答不出來,哪怕隻有一個字也回答不出來。
“不知道就對了。”鳳引盛說,不知道就對了,知道了,隻會覺得諷刺又可笑,還不如,不知道,不知道就對了……
……
霧蒙蒙的天,一切都還沒有清晰起來的時候,八人組成的一隊人正往流放之城的出口而去,步伐從容,並非落荒而逃。
後麵,尾隨著一個全身披著灰色鬥篷的人,連根頭發絲都不露,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要作奸犯科的好家夥。
灰色鬥篷人身後還尾隨了一條銀毛小狗,步伐悠哉,麵容狡詐。
“涵涵,我知道你喜歡那個男人,可是你也看到了,那個男人我們是惹不起的,天下間好的男人多的是,不差他一個不是?”公孫遲柔聲勸慰著公孫凝涵,眼中卻透著一絲不耐煩。
如果這個女人不是公孫家嫡係的大小姐,而是什麼張家李家大小姐的話,他才懶得費怎麼多的口舌,任由她鬧去,反正最後丟臉的人又不是他。
“哼!我公孫凝涵想要的男人還沒有得不到的,我們怎麼就惹不起了,他跟在那個人身邊不就乖得像條狗一樣嗎?”公孫凝涵俏麗的小臉滿是惱怒,她都已經那樣放下身段了,那個男人竟然對她愛答不理的,等她回到了本家,一定不會放過那個男人,她一定要當著那個人的麵狠狠的玩弄那個男人,她要讓他們知道,她公孫凝涵可不是好惹的。
“那兩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而且你也看到了,他們……”帝傾城的容貌自是讓人心動,公孫遲也有些心猿意馬,但他不像公孫凝涵,沒有自知之明,什麼能惦記,什麼不能惦記,他心裏還是分得清的。
“那又怎樣?我公孫家想要一個人,就沒有要不了的。”公孫凝涵自然看到了帝傾城是如何持刀砍人的,也看到了鳳引盛的手腕,可那又如何?她是公孫家族的大小姐,她就不信她駕馭不了一個男人。
“涵涵……”公孫遲蹙眉,眼中越發不耐,突然,耳中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頓了頓,大喝道:“誰?”
公孫遲一聲大喝,全隊立馬停了下來,戒備的四麵看去,不見有人影晃動,本以為是公孫遲多心了,看走眼了,剛要放鬆下來,就見到一個全身披著灰色鬥篷的人從霧蒙蒙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