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怎麼說,施舍者火氣越發的大了,下手更重了,嘴裏還罵罵咧咧道:“小兔崽子,能耐啊你,拿著老子的施舍不做該做的事,非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你們把棺材給老子砸了,把這老東西拖去喂野狗。”
“不要!!!”棺材被砸爛了,父親的屍首被人無情的拖走,小男孩大聲喊叫著,奮力反抗了起來。
奈何小小的他早已被打得遍體淩傷,他的反抗,在施舍者眼中顯得那樣的微不足道。
“小兔崽子,你還敢叫,告訴你,那老東西喂了野狗之後就什麼都不剩了,這是誰害的?都是你,要是你拿了銀子就扔了那老東西,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破事了。”一把抓住了小男孩的頭發,將小男孩從地上提起來,施舍者好不快意道。
小男孩卻好像聽不到他的聲音一般,一個勁的哭喊掙紮,模樣,十分失魂落魄,施舍者一見,一臉厭惡的扔掉了小男孩,就好像是在扔掉一件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垃圾一樣。
被扔掉的小男孩子得了自由,仿似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一樣,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追著那些將他父親拖走的人去了。
畫麵,在這裏變得分崩離析起來。
鳳引盛看著小男孩失魂落魄,卻又在傾盡全力想要找回什麼的背影,若有所思了起來。
看著帝傾城,一場戲弄鬧劇上演完了,他到是變得越發的沉默了。
畫麵分崩離析之後,重構出來的畫麵讓鳳引盛很是不喜,因為太過於陰冷,沒有人氣,重點是,太髒了。
“汪汪汪!!!”陰冷髒亂的巷口突然竄出了三條皮包骨的野狗,醜不是重點,重點是還挺凶,凶起來就更醜了。
鳳引盛:“……”
醜不是你們的錯,長怎麼醜還敢出來嚇人,簡直分分鍾想送你們上天啊!
帝傾城:“……”
看著,完全沒有食欲,狗肉一定很難吃,還是回去吃狼肉吧!
躺中槍的某隻偽狗真狼:尼瑪!鬼畜退散,鬼畜速速退散。
“噓!”三條野狗狂吠不止,卻因怎麼一道聲音安靜了下來,這道聲音十分具有剖析的價值,因為它是二重音,一重,稚嫩如幼子,二重,嘶啞如野獸,疊加在一起,詭變極了,能讓人莫名的不寒而栗。
三條野狗徹底的安靜下來之後,巷口緩緩走來了一人,說是走,那人更像是飄過來的。
那是一個臉色十分慘白的男子,口味卻很重,他的眼影和唇色都是黑色的,眼睛和頭發都是灰綠的,眼睛詭異得沒有瞳孔,頭上戴著一頂深灰的尖帽,尖帽上布滿了鬼畫符,身上穿的是一件深棕的大袍子,手腳都藏在了裏麵,走路不發聲的他走起路來更像是飄著的。
該名男子一出現,三條醜不拉幾的野狗恭順的趴伏在了他腳邊,剛剛還凶得要命,現在,乖巧得不可思議。
“我葬長眠,我葬不醒,我葬我心,小生我葬,拜見試煉者。”男子雙手相合,自報家門,寬大的袖口擋了半張臉,隻剩一雙沒有瞳孔的眼睛,配著那詭變的二重音,當真是說不出的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