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人手我們已經布置下去了,北邊是要死守的地方,在東邊有一處瀑布。”說話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的副將,說話很是中氣十足。
“老規矩。”蓮凰點了一下頭,轉身就要走。
“將軍,等等。”一個小胡子的副將說道:“不是老胡我說道,真是替將軍不值啊!剛剛一路走來,那些人說的話真是不堪入耳,將軍駐守北漠時,哪裏的百姓有需要時,將軍就拿出自己的餉銀去幫助他們,更難的時候,將軍就吃著那烤地瓜野菜湯什麼的,兄弟們看了都不忍心,好不容易回京了,哪曾想,陛下就給了將軍怎麼一個鎮北大將軍的名銜,一次賞賜也沒見著,這算怎麼回事?”
“是啊!說我們將軍窮,那些富得流油的肥蟲懂什麼?那年下大雪,眼見著好幾個人就要凍沒了,將軍您二話不說就脫下了身上的一身鎧甲換來了那幾個人活命的機會,這些,他們知道嗎?”話匣子一說開,其他幾人也跟著忿忿不平。
“沒錯,我們將軍之所以身無分文,那是因為我們將軍慈悲心腸,將軍不忍心看著下了戰場的將士們受苦,總是自掏腰包請了最好的郎中買了最好的藥給將士們治病療傷,這份恩情,我們可都是一直記在心中的。”
“這些人說的話實在是太過分了,將軍為大赫的每一個子民散盡了家財,就因為將軍做事低調,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羞辱,當今陛下當真昏庸。”
“好了,牢騷發完了就通通閉嘴,你們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禍從口出,當心給將軍招來禍事。”一個長相頗有幾分斯文的副將壓低了聲音。
聽他怎麼說,那幾個發牢騷的副將也是閉嘴了,看著蓮凰,既有對蓮凰待遇不公的不平,也有擔憂會給蓮凰招來禍事的羞愧。
看著他們,蓮凰那雙鳳眸依舊不帶情緒的說道:“去吧!”
“是,將軍。”他們將軍目光如此真誠,不帶一絲責怪,看得那幾個副將更是羞愧,領了命,都盡職盡責的做事去了。
對於他們將軍得到的待遇,他們改變不了什麼,他們唯一能做好的,那便是做好他們將軍吩咐給他們的每一件事,這就是他們唯一能回報給蓮凰的。
“他說的養人,就是怎麼個養法嗎?”望著蓮凰離去的身影,花折很是沉思。
權利是個好東西,人人都要想擁有,章王想要,花折也想要,所以花折不信蓮凰不想要,可如今,花折又覺得,權利這種東西,蓮凰根本不屑一顧吧!
那個人,傲慢得不將一切放在眼中,區區權利,又怎是他心係的東西呢?
他這般散盡家財,把自己弄得一貧如洗,連件像樣的衣服也買不了,連個像樣的奴仆都沒有,連個像樣的廚子都請不起,到頭來一點好處也撈不到,明明不是個善男信女的人,為什麼要做這些?
蓮凰,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