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蓮凰,今天是太子的大婚之日,你這是要造反嗎?”老皇帝拍案而起,一臉的震怒。
蓮凰看向老皇帝,十分冷漠的說道:“說對了。”
她說得不帶情緒,輕描淡寫,但其他人根本不能冷靜,她搶親也就算了,竟然還真的要造反,雖然搶親之後離造反也不遠了,但這未免也太快了吧!
“來人,快來人護駕!”一聽蓮凰當真要反,惜命的老皇帝立刻大聲喊了起來。
蓮凰看著老皇帝,良久,道:“喊吧!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
眾人:“……”
霧草,這類似於惡霸調戲良家婦女才會出現的台詞出現在這裏算怎麼回事?
老皇帝怒道:“佞臣,你都做了什麼?”
蓮凰道:“西靖兵起,皇城控兵,功高震主,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所以造反,很難理解嗎?”
“將軍,拿回來了。”一個弓著背的老仆突然出現,將一把很是老舊的佩劍交到了蓮凰手中。
“你們,到底是誰?”看著那把佩劍,看了看蓮凰,又看了看老仆,老皇帝身體有些顫抖,他隱隱已經有些猜到了,卻還是不願去相信。
“本是一世忠良,卻因功高震主,落得滿門被屠,九百萬大軍,說坑殺就坑殺,他們的命,總要有人嚐的,動手吧!”蓮凰的視線微微看向天空,卻沒人知道她看的是什麼。
“是,將軍。”那老仆說完後,身體響起了劈裏啪啦的聲音,隻見他緩緩抬頭,完全的變了一個人,身形高大,麵目俊朗,兩眼無光,哪裏還是什麼又老又醜的老仆,分明是個中年壯漢。
那壯漢身影極快,所到之處,皆見血光,所倒之人,皆是皇親。
“鎮北大將軍府的影衛統領無名!”老皇帝難以置信的發出聲來,看向蓮凰,死死的盯著她眉間那顆朱砂,道:“你是,你是林荁!蓮凰,林荁,朕怎麼就沒有想到?蓮凰就是林荁。”
“你喜歡這個皇位嗎?喜歡,那就留給你吧!不過,你將不可能有繼承者,能繼承你位置的人,都給你去贖罪了,而花折,是我的。”第一次,蓮凰向除了花折以外的人露出不一樣的表情,笑而邪肆,像個惡魔。
她屠了皇親,搶了花折,留下老皇帝一個人,獨坐他的皇位,獨擁他的江山。
事後,有人說道。
“林荁是誰啊?”
“林荁?那可是個好女孩,前鎮北大將軍的獨女,天資聰穎,將門之後,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若是男兒身,定能大展宏圖。隻可惜,她父親意圖造反,被陛下識破,落得滿門被屠的下場,那些跟隨她父親的人,也全都沒了,而林荁,也死在了那場叛亂中。對了,聽說,林荁眉間有一點朱砂,和現在的鎮北大將軍很像。”
半年後……
“有本上奏,無本退朝——”
大赫的新任皇帝陛下一手撐頭,一手翻動著一本折子,視線,卻不看折子,而是看向了下首座位的那個紅衣少年。
“臣有本要奏……”一個年輕的大臣走出,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
直到退朝,所有帶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們的皇帝陛下心根本不在他們身上,隻落在了一人身上。
走出金鑾殿,一個年輕的大臣問道:“我們陛下怎麼總盯著鎮北大將軍呢?”
被問的大臣:“這個……”
那年輕大臣又問:“自古帝王都是要開枝散葉的,我們陛下一個妃嬪都不要是怎麼回事?”
被問的大臣:“那個……”
那年輕大臣繼續道:“不行,明天得上奏陛下,該選秀了。”
被問的大臣:“霧草!!!”
金鑾殿內。
花折道:“將軍,朕又難受了,將軍是不是該管管了?”
“回家再管。”蓮凰抱起了花折,一個掠影,金鑾殿已無人。
……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次,太子殿下的母親帶太子殿下去上香,太子殿下看到了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於是,善良可愛的太子殿下走過去,遞了一個甜甜的包子給小女孩,說道:“你餓不餓啊?給你吃,可甜,可好吃了。”
小女孩接過了包子,咬了一口,然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太子殿下笑得甜甜的說道:“我叫花折,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林荁。”
有風吹過,吹起了小女孩的發絲,眉間一點朱砂,驚鴻一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