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褪去青澀與畏懼,心靈鑄就強大的少年望著那個麵容妖冶的人,不在是初見時的落寞而明媚,隻因,他已從睡夢中醒來。
望著入土三分,寒氣縈繞的紅刃,鳳引盛問,“去哪裏?”
鑄心想了想,抬頭望天空,“去完成一個人的約定。”
詩雪說得很對,殿下,隻有一個,再也不會有殿下了,所以,兩個人的約定,隻能是一個人的了。
“妖怪有朋友嗎?”寒氣凍結成寒冰映入鳳眸,鳳引盛想,剛剛那倆貨根本不是他的朋友吧!千年的妖怪,哪裏才是他的容身之所呢?
“我不是妖怪。”鑄心有些不高興,這個人怎麼老說他是妖怪,他哪裏像妖怪了?
“留下,小爺最近很缺打手。”鳳引盛說道,是沒得商量的口吻,碰瓷了小爺,蹭吃蹭喝了怎麼久,想走,哪有那麼容易?至少,把賣身的錢賺夠了在說。
抬腳,向那寒冰點點凍結的紅刃走去,右手,跳動了七彩琉璃色的火焰,將寒冰消融,拔出紅刃,涼涼說道:“你在不滿什麼?”
這話,沒來由的詭異,眾人一時不明所以,就聽到一個醉人的聲音傳來,“當然是你,除了你,還有誰?”
“我哪裏讓你不滿意了?”轉身,抬頭,望向屋頂上的人,繪著金邊的鳳眸滿是冷意,看來,有些人,真的是不能太寵著了,給點陽光就想著曬死全世界。
“你哪裏是讓我滿意的?”帝美人微微氣結,魂淡,還敢這樣看著我,冷落我,冷落我,總是冷落我,還不讓我上你的床,寵物待遇都比我好,到底煉器重要還是我重要?
如果作為寵物的小銀聽見了他的心聲,絕對的要吐槽:我嘞個去,你哪隻眼睛看見本大爺待遇好了?天天被冷落,天天被虐待,天天被欺壓,這叫待遇好?敢不敢跟本大爺換一個。
“我是不是太寵你了?”以至於你敢爬到我頭上去撒野,真特麼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什麼叫寵?不給我糖醋魚吃,煉器不理我,總是嫌棄我,我跟你說話的時候你還不理我,最最過分的是,你還不讓我上你的床,這就是你的寵我?”看著眼神越來越危險,已經咬牙切齒的某人,帝家美人的小心髒輕輕的顫抖了,但還是很鎮定,很努力的佯裝我很生氣的樣子,去一一數落某人的罪狀。
聽著帝傾城一番數落,多少人整個人都不好了,少年,你的節操呢?節操何在?
看著屋頂上生氣的帝美人,良久,鳳引盛笑了,笑得幸災樂禍,“活該。”
手中的紅刃飛出,邁著輕快的腳步,鳳小爺心情愉悅的回房了。
小銀默默為帝傾城點蠟燭,真的是很活該,這都是他自找的,他喜歡誰不好,誰讓他非要喜歡鳳引盛的?該得不能在該了。
“鳳引盛,你什麼意思?”接住紅刃,帝美人很是不敢置信,怎麼會有這種人?喜歡她,還是他活了個該了!
日暮黃昏,不大的校場或站或立著很多人,他們的臉色隨著天色的黯淡而變得愈發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