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唇角一勾,手上青海劍揚起,帶起一陣勁風殺至老板娘肩頭。卻見那老板娘身形一扭,忽而向左側滑去,在那邊的欄杆上一勾,如同條水蛇一般繞過柱子,往左側的走廊奔去。
“紫羽!”
文淵大喝一聲,就聽那邊雅間的門一響,紅色的影子從屋內躥了出來,手中的酒盞一揚,直逼老板娘麵門,腳下錯步之間人已落在了老板娘麵前。
一紅一白的兩道影子將老板娘夾在了中間。兩人眼間帶著笑意,同時看向老板娘。
文淵提著青海劍緩步向前,微微一眯眼,笑道:“這春雨樓還真是不簡單,一個老媽媽輕功都這麼好。”
微微頓了下,又道:“本官不過是想瞧瞧那綠漪姑娘是何絕色,你也不至於這樣吧。”
老板娘聽聞文淵這話,一口悶氣堵在胸口差點沒氣得吐血。她方才還奇怪,這會可算是想通了。
文淵方才伸手根本就是有意試探,若自己能穩住,也不至於這麼快露了底。
此刻老板娘被文淵和紫羽兩人夾在中間,根本無路可退。
隻見她伸手扯去身上礙事的寬袖長袍,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心中一橫,挽著劍花就朝文淵攻了過來。
這劍勢未至文淵身前,忽然身子向左側衣衫,劍鋒偏轉,竟直奔紫羽胸前。
紫羽挑眉,手中酒壺提起一擋,頓時酒香撒了一地。
紫羽將手中的碎酒壺往地上一擲,拔出長劍,口中嘟嘟囔囔道:“小爺我就是喝了點小酒,還不至於醉得糊塗。就憑你這種阿貓阿狗,也想傷我?”
他話音一落下,手中的長劍已將老板娘的軟劍擋開了。
紅色的身影如離弦的箭一般射出,手上一揚,老板娘就覺得肩頭上一陣刺痛,她的雙手已使不上任何力氣。
堂中的客人這才發現根本不是樓裏安排的姑娘在展現舞技,一個個麵露驚恐,尖叫著就往門外躥去。
文淵從二樓跳了下去,落在屋子正中央,將青海劍往地上一插,邪邪笑了起來。
“衙門辦案,全都給我站住!”
文淵這一聲吼,震得屋頂上的瓦片簌簌,有不少人被他嚇得雙腿一軟蹲在了地上,有人躲在牆角裏,一丁點的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就聽春雨樓外的長街上傳來一陣馬蹄聲,很快就瞧見虞知府和人帶著精兵將春雨樓圍了起來。
文淵朝紫羽招了招手,“回衙門。”
紫羽遙遙應了一聲,一把扯住老板娘就往樓外奔去。至於樓中那些人,自有虞知府一一盤查。
文淵出了春雨樓,就見春雨樓東麵的牆角,邢罹扛著沉月重劍,手中提著一個黑衣人。
綠漪伏在牆角,麵色慘白,唇角鮮血蜿蜒,正狠狠瞪著玄羽衛。
文淵微微一笑,帶著眾人急急往府衙去。
剛入了衙門,還未來得及喝口茶潤潤嗓子,就見府衙的衙役急匆匆奔了進來,說是府衙外有一女子求見文淵和紫羽。
紫羽癱在椅子上,似乎是酒氣湧了上來,臉頰上紅彤彤的,雙眼微眯著,翻了個身換了個舒適的姿勢,嘟囔道:“睡覺,困。”
文淵失笑,與那衙役一道到了府衙門口,就見一女子身著鬥篷,一張臉隱在黑暗之中,瞧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