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仍舊在發火,文淵想了想直接從屋頂上跳了下去,落在了院中,朝屋內朗聲道:“晚輩文淵不請自來,還請宋前輩莫要怪罪。”
屋頂上的陸炎霆看到宋澄吃驚的表情,差點沒憋住笑。就見宋澄一下子慌了神,在屋內來回踱著步,卻又不敢出來,隻拿眼睛狠狠地等那幾個護衛。
文淵見屋內沒動靜,索性自顧自走到了台階上,一腳踹開了屋門。見宋澄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眨了眨眼睛,笑道:“宋前輩在啊,我還以為屋內沒人呢。”
宋澄連忙平複了下心緒,掩飾自己的慌張,朝那幾個護衛擺了擺手,又向文淵迎了上來,“哎呀,文掌首啊。文掌首今日突然造訪,府上可真是蓬蓽生輝啊。”
文淵手一揚,往那邊的空椅上坐下,挑眉道:“我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兒個在街上遇到個孩子中了奇毒,我是來討要解藥的。”
他這話說得如此直白,宋澄心裏卻恨得牙癢癢,可是他知道自己不是文淵的對手,而就算他今日不給解藥,這宋府日後便也再無安寧。
宋澄心中又氣又恨,一邊是少主,一邊是官府……可思索之下,他忽而眯了下眼睛,作恍然大悟狀,“文掌首說的是那位叫阿泠的少年吧。”
說著,他給文淵添了一杯熱茶,“這可真是天大的誤會。那少年被人追殺,我們的人救了他。發現他中了毒,本來想給他解毒的,可誰知道他以為我們要賣掉他,就自己跑出去了。”
文淵笑著輕輕“哦”了聲,“原來如此,那不知道他中的是何毒?”
宋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頗為無奈道:“文掌首近日應該聽說過鳳鳴城的事吧。那少年正是從鳳鳴城出來的,中的是七欲花之毒,這毒我可沒解藥啊。”
文淵聽他直接拋出了鳳鳴城的事,微微皺了下眉頭,“那宋前輩方才說要替他解毒?”
宋澄連忙擺手,搖頭道:“唉……七欲花的毒,我是解不了,可是我這有一枚藥丸,可暫緩那毒性,所以……”
文淵笑了起來,從他手裏接過那枚藥丸,起身走出了屋門,“以後,若是有人再追殺他,我必然會把這筆帳算到你頭上。”
呃……
宋澄僵在了原地,全身的血液似是凍住了一般。文淵這句話無疑是在懷疑自己,可是那個阿泠……就算自己不去捉,還是會有人去的……
文淵出了宋府,直奔霍白薰他們幾人在的客棧。
文淵到了客棧中,招了四名玄羽衛,著他們盯著宋府。他覺得剛才宋澄是有意提到了鳳鳴城的事,而他的背後,還有那位少主。
文淵將宋澄給的那藥丸交給了霍白薰,“阿薰,宋澄說阿淩中了七欲花的毒,這顆藥丸可以暫緩毒性,你瞧瞧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霍白薰剛才替阿淩已經仔細地把過脈,他確實中的是七欲花的毒。她拿著那藥丸仔細的端詳了一番,又聞了聞,皺眉道:“這藥確實能暫緩七欲花的毒,但是有依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