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事情也並不奇怪。一個沉淵樓足矣和任何的江湖勢力抗衡,又豈會將這小小的鳳鳴城城主放在眼中。
而現在,沉淵樓中遭遇這樣的事情,江南城心煩,沐風這般,若是傳了出去,到時候勢必會讓江湖人覺得沉淵樓和官府勾結,而沐風也會因此遭人詬病。
紫羽在旁笑嘻嘻道:“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要我說,這沉淵樓的樓主柳星沉還真是個厲害角色,一個江南城,圈住了何止柳追月一個人?更何況,江南城也是個人物。他掌管沉淵樓,我是服氣的。”
他這話說到了幾人的心坎裏。江南城這人雖然有些難纏,可到底是世家出來的,為人處事心思縝密,很多時候,就連文淵都不得不佩服他。
那花農的事情,尚沒有結果。倒是程家的事情,讓文淵著實擔心。
幕後的人將程淥身邊的人都換掉了,而且那兩個掌櫃的下落不明,這一切的源頭似乎都和硯州的宋澄有關。
文淵摸了摸下巴,思索之下向陸炎霆說道:“你和紫羽去一趟硯州。宋澄這個人很有問題,也許在他的身上,可以找出一些線索來。”
陸炎霆聽到這話,忍不住撇了撇嘴,朝文淵飛了一個刀子,無語道:“你又想讓我離開鳳鳴城?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不放心。”
文淵斜睨他一眼,無奈道:“那我能有什麼辦法,玄羽衛全在京中,鳳鳴城這邊事情又不能不管。也隻能讓你和紫羽走一趟了……”
紫羽倒是很樂意去,笑眯眯道:“去硯州就去硯州嘛。剛好我在想一件事情,那雲嵐扮作了雲泠,會不會這個時候就蟄伏在硯州。”
聽他提起了雲嵐,眾人也都有這番猜測。
雲嵐目前能去的地方不過三處罷了,一個鳳鳴城,一個硯州,另一個便是滇城。可若她回了滇城,雲家勢必會發現。而硯州,那個宋澄捉過她,依著她的性子,又豈能放過此人。
這麼一說,陸炎霆覺得自己去硯州實際上也能幫文淵大忙,可他到底擔憂文淵的安危,便言道:“不如,讓陳軒和陳瀾二人去硯州。”
文淵愣了下,轉頭看了陳軒和陳瀾一眼,忽然眼睛裏亮了亮。
他們二人長得幾乎一摸一樣,而且他們暫時還不是伏魔司的人,若他們去硯州,倒是可以一明一暗,迷惑那宋澄。
陳軒和陳瀾這些日子跟著文淵,一直沒有機會表現,這會聽到讓他們兄弟二人去硯州,當即答應了下來,不等文淵說話二人已回了屋中去收拾行李。
片刻的功夫,兩人各背了個包裹就站到了幾人麵前。
陳軒朝眾人施禮,“我兄弟二人此去硯州,一定會查清那宋澄的底細,諸位保重。”
文淵心中微微歎了口氣,起身握住二人的手,溫聲道:“硯州之行,危機重重。我不希望你們受半點的傷。如果真的有事,寧願撤出也不要與人糾纏。記住了,伏魔司不養廢人,同樣也不養不顧自己性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