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家族雖然有權有勢,也有無數金銀財寶,可據案卷上記載,當年黃縣的那筆財富可敵東嶽國庫一年的存餘。
世人都是貪婪的,誰又會放過如此誘人的財富,不想據為己有?
想明白了這些事情,文淵忽而就笑了起來。
不管那黃泉宮的少主是不是雲渺,最起碼他明白了一件事,當年那筆財富應該還在黃縣之中,而隻要查清了這樁案子,或許就能尋到失蹤的裴燦。
陸炎霆暗暗歎了口氣,忽而抬眉看著文淵,幽幽說道:“文淵,你應該知道,我是盧家的養子。”
他看向了遠處的山脈,“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尋找自己的父母。”
文淵輕輕“嗯”了聲,應道:“我知道啊。當年你上山的時候,我師父就說了。我記得,他說過你好像也是官宦之後,隻是不知何故父親失蹤,而你被盧家收養。”
“不過嘛,盧家對你視如己出,養育之恩你可不能忘。盧伯伯是個大好人呢。”
陸炎霆眉頭微微動了下,“我想找到我的生父,隻是想弄清楚他為何狠心拋下我,將我放在大雪紛飛的街頭。”
“若是那夜沒有人路過那條巷子,今日哪還有我陸炎霆……”
他沒有再說下去。那些事情埋藏在他內心深處,不讓他人觸碰,甚至他自己都不敢想起。
很多個夜晚,他從夢中驚醒,想起那夜的風雪,就覺得全身發寒。
如果不是自小有文淵和秦無雁,以及柳淵相伴,他很難想象這些年,他一個人該如何活下來。
文淵伸手攬住陸炎霆的肩膀,笑眯眯道:“你啊,也不用想那麼多。我們是好兄弟,這一輩子都會在一起,互相扶持,兩肋插刀。”
他拍了拍陸炎霆的肩膀,挑眉道:“等這樁案子了了,我讓柳淵暗中派人去幫你找,我也會讓伏魔司的人去找。”
說著,文淵眼珠子轉了轉,朝身後瞥了一眼,“你可別忘了,咱們身後現在還有沉淵樓和瀟湘館,還有一個清吟殿呢。隻要他們出手,我就不相信找不到。”
陸炎霆緩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等眾人收拾好了,柳追月和霍白薰他們也回來了,眾人便圍在火堆旁,一邊果腹,一邊聽文淵講他剛才想到的事情。
說完,文淵看向了那邊正在飲酒的柳追月。
柳追月抬眉,晃了晃手中的酒壺,聲音清淺,“我同意你的猜測,但是也僅僅是猜測。文淵,南城……應該入夜時分會回來,你可想好了也怎麼跟他說?”
文淵聽到柳追月這話,深覺得牙疼。這原本若隻是牽扯到江潮音的死,或許江南城生氣歸生氣,也隻會想著將罪魁禍首給捉到,替自己的姑姑報仇。
可現在情況完全變了,江家有可能也是因為覬覦那筆財寶才卷了進來,江潮音的死便也不是原來所想的那般。
也不知,江南城會作何抉擇。
略一思忖,文淵無奈道:“實話實說吧,我相信南城有自己的判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