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揚了揚下巴,“走吧,劉姑娘可在等著我們呢。”
於雨虞微微斂眉,沒有接話,也沒有甩開文淵,兩人抬腳進了酒肆。
樓內的大廳內隻有一張桌上坐著人,一個虯髯大漢,一身黑色勁裝,腰間挎著一柄彎刀。
文淵從那虯髯大漢身邊掠過,走到樓梯口時停下了腳步,他是識得此人,這人名喚歐陽劍,乃是海南劍派的人。
他天生神力,手中的彎刀雖是凡物,在他使來不比傳說中的巨闕威力小,他暗自發笑,為何一個使大刀的人會取名劍。
歐陽劍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和於雨虞,見他站在那裏麵含笑意,說道:“你認識我?”
文淵點頭,道:“歐陽大俠的名字早已在江湖中傳遍,今日得見著實有幸。”
歐陽劍笑道:“都是虛名罷了,若不嫌棄,可否過來同飲?”
文淵搖頭,指了指樓上柳斜陽所在的雅間,挑眉道:“在下就不討擾了,樓上還有朋友等著。”說著,招呼於雨虞向樓上走去。
歐陽劍的臉色忽的變了,轉頭看向了文淵身側的於雨虞,沉聲道:“你就是於雨虞?”
於雨虞沒有回應,卻聽耳畔風聲驟起,那柄大刀已飛了過來。於雨虞身形一變,早已奔上樓去。
樓下的聲音自然傳到了柳斜陽耳裏,她剛從雅閣探出身子就被於雨虞一把扯住往窗外跳去。
還沒等她明白,身後已傳來歐陽劍的怒喝聲,“休走!還我師弟命來!”
柳斜陽皺了鄒眉,可他被於雨虞拽著,任她有再大的力氣,卻怎麼也掙不開他的手,無奈隻得跟著他向前飛奔。
歐陽劍又豈是那麼容易甩掉的,追著兩人出了酒肆,落在了長街上。
文淵站在酒肆門口,背倚著門框,笑盈盈地看著街上的三人。
柳斜陽確實是個清冷高傲的性子,於雨虞帶她從酒肆翻出來,她眼中沒有半點的波瀾。
於雨虞也確實心慕柳斜陽,否則也不會這般護著她。這一個人喜歡誰,即便不說,他的眼神可騙不了人。
歐陽劍握著大刀指向柳斜陽,丁啟是他的師弟,入長安之後,就死於柳斜陽之手,這口氣他怎麼忍得下去。
更何況,海南劍派來長安城本來就是與相思莊的事情有關。柳斜陽這般撞了上來,想要尋到他們要的答案,這是一個契機。
柳斜陽看著歐陽劍,緩緩說道:“丁啟生辱人妻女,還殺了人,這種人就該死。”
文淵眉頭微動,摸著下巴暗暗發笑。
世人都說柳斜陽是個涼薄之人,可她對待這些事情,嫉惡如仇,顯然不是人們口中所說的涼薄,不問世間事。
再看於雨虞,他靜靜地看著柳斜陽,眼間有笑意,似乎這些事情,他早已了然於胸。
柳斜陽側頭,看著於雨虞,笑道:“怎麼,於莊主你後悔認識我了?”
於雨虞搖頭,道:“當然不會。”
歐陽劍見他兩人這般不顧他人說著話,而那邊酒肆門口又站著一個江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