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炎霆斂了斂自己的眼眸:“索大人息怒,文大人自知有處理不當之處,對所受懲罰皆是全心受之,是小的,小的口不擇言,還請大人原諒則個。”
“你還想說些什麼?若無,不要擾了我辦正事!”
看到陸炎霆還想繼續往下說,索圖一時心頭火起,便要轉身離去。
“索大人!文大人之所以一直不說破,是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很不正常的事情,但是苦於沒有證據,所以一直不敢聲張。”
“什麼事情?”
聽著陸炎霆的話,索圖又把目光給轉了回來。
“文大人這人吧,平時就喜歡喝個茶,然後上郊外賞個景什麼的。”
“此前有一回,我們一道出去的時候,發現京郊的一個道觀裏頭,好像有些貓膩。”
索圖聽到“京郊道觀”這四個字,眼睛眯了一眯:“如何貓膩法?”
“那裏頭有好些並不是出家之人掛單,但看其神色卻無塵世弟子的風範。”
陸炎霆回道:“但是,文大人不能在那裏頭久留,隻能暗暗將此事記於心中。”
“本想在方便之機,同京兆府尹借說此事,但是卻沒有想到,這此後所遇上的事一樁接著一樁,使得文大人到處奔波。”
“倒是將此事給耽擱了,直到近日,文大人又派那不二侍衛,前往那道觀查看了一下觀內情形,那裏的情況,比先前他所看到的好像要更加嚴重幾分。”
“你們是懷疑,那個道觀之中,極有可能隱藏有不法之徒?”
索圖再度皺了皺眉。
“這個不好說,文大人也不過是個猜測,也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
“這些日子不是城裏頭都在忙著公主和親之事,文大人對那些來路不明之人很是擔憂,但又找不到可靠之人說這事。”
“那你今日跑來我這,是……”
索圖再度看了看陸炎霆。
“這也是文大人打聽來的,這些天索大人負責京城的布防。”
“我家大人對索大人您極為推崇,認為在這京城這中若還有誰有這個能力辦成此事,非索大人您莫屬。”
“按你的意思,是讓我帶兵前去圍了那處道觀?”
索圖道,雖然他正是有此打算。
“索大人在皇上麵前說話的份量可比我家大人重得多,此事,還是要勞煩索大人了!”
“文大人在那燕州與強匪周旋近一年,對於一些來路不正之人,都會有些警覺,對於警覺一說,若無真憑實據,那是不能隨便相與的。”
陸炎霆滿含希望的眼神看著索圖:“此事,也隻能拜托索大人了,皇上那頭,還請多擔待些。”
索圖知道陸炎霆此言何意,他說的沒錯,柳淵對於文淵,已經到了一個極為緊繃的程度。
稍有不慎,那是真的會惹來大禍的。
但是,關於今日陸炎霆所說一事,索圖心裏卻是清楚得很。
如此說來,這京郊道觀有異常一事,由來已久。
由此可見,魏思忠對於此地的安排,也不是一時興起。
然,越想到這個可能,索圖這心頭就越不是滋味。
魏思忠此舉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這麼些年以來,他對於皇上一直存著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