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數人之離去背影,索圖再度對著文淵道:“還是文大人有法子。”
文淵卻是擺擺手道:“索侍衛過獎,文某也不過一個湊巧罷了。”
說到此處,文淵竟是對著索圖行了一禮道:“此役罷了,索侍衛高升在即,文某便先行向著索侍衛道喜了。”
“文大人,這可使不得,你若這般,豈不是要折煞我等?”
看到文淵行禮,索圖當下連聲道。
“眼下雖未及,但,已不遠矣。”
文淵感慨了一聲,臉上神情便轉為嚴肅:“餘下諸事,想來索侍衛遊刃有餘,文某無需在此,便先行告退了。”
“文大人這是要做甚?”
聽得文淵言,索圖心下一震,脫口而出。
“自然是去了結文某該了結之事。”文淵淡然道。
“文大人所辦何事?在下願為代勞!如今這外頭天寒地凍,文大人身體欠佳,不若交由在下去辦?”
索圖自上次前來燕關與文淵相識起,便對他甚為佩服,眼下又是助他化解了一大難事,一聽文淵有事要辦,當下便欣然自薦。
文淵聞言卻是緩緩搖頭道:“索侍衛之好意,我文某心領。不過此事隻有文某能辦,旁人不能。”
“竟還有此事?”索圖驚道,心中卻是閃過一絲不安。
“不錯,不過,文某突然想來求索侍衛一事。”
“你我之間,何需用求一字?文大人盡管道來。”索圖道。
“因為此事……”文淵說到此處,便打量了一下四周。
索圖心下了然,便抬手揮退了左右。
待到行軍帳中除陸炎霆不二等人外,再無其他人之時,索圖這才接著看向文淵:“文大人有何事,盡可明言。”
“文某想請索侍衛簽一道出關令。”文淵的聲音很輕,但落到索圖耳中卻是如悶雷滾過。
“文大人,你是要……出關?為何?”索圖驚道。
出關令,顧名思義,隻在出關時才用得著的文書,一般來說,得了此令,便已表明此去歸期不定。
自然,生死亦未可知。
“自是有事要辦,還請索侍衛,行個方便。”文淵對著索圖再度行了一禮。
“文大人,你若再是如此,便真要折煞在下了。”
看到文淵又一次對著自己行禮,索圖當下伸出雙手去,止住了他這一禮。
“在下本以為,此役罷了,你我二人能同返京城,卻沒有料到,文大人會有此等想法。”
索圖對著文淵道:“此事,皇上可知?”
文淵點頭道:“自是早就報與皇上知曉。”
索圖再道:“但是皇上豈會不知這番出關,可不比遊山玩水那般愜意……”
文淵雖未明言,但是索圖知道他要出的關,便是眼前他們所在的這個燕關。
也明白,文淵所要行之事,定然還是與那北涼有關。
隻是這出了關,可不比眼下他們在西楚。
在這關外頭,凡事便隻能靠自己了。
更何況,那外頭,到處群狼環伺,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憂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