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文淵下車,先前那人疾步上前,對著文淵道:“客官,今兒個風雪迷眼,且小心腳下。”
文淵看了他一眼,微笑道:“無妨,我自有這明燈指路。”
他抬手,指了指懸在頭頂之上的那兩盞燈籠。
來人一聽文淵的話,眼裏閃過一抹激動的光芒,他暗中穩了穩神,接著道:“客官,裏麵請輕,屋裏頭暖和。”
文淵微微頷首,對著陸炎霆和不二道:“收拾收拾,咱們進去喝杯熱茶。”
三人隨那人自一品居大門處魚貫而入,有小廝過來將那馬車牽至後院,那門,便緩緩地闔上了。
將文淵和陸炎霆他們三人帶到一處雅室後,那先前帶他們入內之人,對著文淵便跪拜了下去。
“央塵叩見主子!”
文淵連忙伸出手去,攔住了央塵:“如今你我皆在外,此等繁文縟節自可不必在意。”
央塵緩緩起身後,對著文淵道:“自兄弟們接到南邊來的消息後,一直盼著主子平安到來。”
他看看文淵,又看看在他一旁站著的不二和陸炎霆,道:“這兩位,定是不二與陸少爺了罷?”
兩人點頭,算是示意。
“主子這一路上過來,想來是吃了不少的苦,你們且在這裏稍坐片刻,我去去就來。”
央塵說著,便起身往外而去。
不久後,他便端了一個食盤進來,一邊往那小桌上往外擺著幾樣食物,一邊帶著歉意道:“主子,不知你們何時會來,準備匆忙,你們且將就用些罷。”
“待到明日,再用些好的。”
文淵卻道:“這般便是不錯了,這一品居眼下進出的客人還多麼?”
央塵道:“咱一品居在這楊城茶樓裏頭,那便是頭一張招牌,平日裏這客人自是少不了。”
“不過近幾日這天氣不佳,來得人少了些。”
文淵點點頭:“嗯,底下做事的人,可靠否?”
央塵接著道:“底下人並不多,都是先前老盟主那派出來的得力之人,若是說起來的話,主子你定然也也知曉。”
文淵道:“唔,當初因我尚在燕州,對於一品居這頭事務並未參與,如今即然來了,這頭之人與事,要速報我知曉,方可安排。”
“主子是如今便要見那些弟兄還是作何打算?”央塵道。
文淵卻是擺擺手:“不,此事暫且隻你一人知曉便可。”
央塵應了一聲,便自身後取了一份薄薄的冊子來,遞到文淵的手中。
“主子,這便是我們幾人在此前所打探到的一些消息,你先看看。”
文淵伸手接過,示意央塵靠近些:“那街頭的酒樓,打點得怎麼樣了?”
央塵道:“就等著主子接手了,那酒樓原本的掌櫃身體不好,又膝下無兒無女,自知無力獨支,便打算將這酒樓賣掉了。”
央塵說完,便看著文淵:“隻是主子為何隻讓黎平一人在那裏留守?這偌大一酒樓,隻留他一人,怕是不妥……”
文淵微笑頷首:“此事我自有分寸,黎平此時身在何處?”
央塵道:“自接主子令以來,黎平便整日隱身在那酒樓之中,一步不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