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劍再度出鞘,往此人脖頸上劃了一刀,又往邊上的那人馬肚子上踢了兩腳。
這一切,隻發生短短數秒鍾之內。
待到陸炎霆持劍而落之時,一個人的刀,就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如何?”那人亦是靜靜地看著陸炎霆。
都道此人武藝高強,在他看來也不過如此,還不照舊成了他的刀下之魂?
那人頗有些得意地想著。
“不如何。”陸炎霆的身體一動,從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從那人的刀下轉了出去。
而這一回,輪到陸炎霆將劍擱在對方的脖子上。
“下次,找個願意同你嘮嗑的人下手。”
陸炎霆的劍一轉,在此人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血流如注。
陸炎霆自他手中,奪過韁繩,隨後便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自他離去後,那原本空無一人的雪地裏,便出現了幾道身影。
他們將那幾具屍體處理幹淨,連半滴血影子都沒留下。
收拾幹淨後,這幾人便施展輕功,繼續循著陸炎霆所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陸炎霆將原本需要奔波兩日的路程,硬生生地縮成了一日,尚且有餘。
隻是他這人也被那馬折騰得不像樣子,陸炎霆幾乎是從馬上滾下來的。
在他的前方,已經看得見一座城池的輪廓。
但是陸炎霆心裏卻是清楚,此地,並非他要去之地。
而此城的東南方向,才是他要去的方向。
橫躺在雪地上大概半刻鍾,陸炎霆便再度翻身上馬,隱入茫茫風雪之中。
這條道,要比走官道近上一半的距離。
但是此路卻是泥濘不堪,若是不小心,還有摔傷之憂。
陸炎霆胯下之馬,麵對著如此一條路,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卻,不敢上前半步。
陸炎霆隻能棄了那馬,再度孤身一人上路。
而此路的盡頭,便是北涼與南尋相交之處。
那裏,所駐紮著北涼兵,全為段鴻卓所派。
陸炎霆要過這個關卡,怕是極為不易了。
果然,在他行進了差不多一刻鍾的時候,便是被人攔了下來。
“朝廷有令,任何人不得由此過。”
那人看著陸炎霆一身的血與水,滿身的髒汙,心裏便起了疑慮。
“你究竟來自何處,要去往何方?”
他的刀,已經半出鞘。
隻待陸炎霆露出馬腳,便立斬於當下!
陸炎霆將一隻手伸進自己的衣襟:“自是有要事在身,不便詳述。”
“將身份文牒取出於我瞧瞧。”那人對著陸炎霆道。
“這個自然。”
說完,陸炎霆的手便自那衣襟處縮了回來,卻是多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在對方尚未來得及喊話示警之時,便將他一刀捅翻在了地上。
“這便是了!”
說完,他便向前南尋的方向急速跑了過去。
待到哨卡上其他幾位守兵趕來之時,陸炎霆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
但是,陸炎霆沒有想到,他才跑出去不過數裏,便一頭栽進了一個陷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