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爺拿這番誠意,想讓草民做什麼?”
段鴻星也笑了:“本王也不過是求賢若渴一凡胎罷了。”
文淵卻是搖搖頭:“恕草民無法助王爺得償所願。”
段鴻星看著他,良久,他再度開口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本王卻能助你,潛龍入海。”
文淵微微抬頭:“不知王爺此言何意?”
“你若能解得如今北涼困局,本王自不會食言。”
“王爺高看了。”
不待文淵將話說完,段鴻星又接著說道:“是否高看本王自是心中有數。”
文淵微歎一聲:“有恩必還,王爺執意如此,草民自當盡力。”
段鴻星點頭道:“如此珍物在前,柳淵怕是患了眼疾。”
對此,文淵不置可否,他隻是挑開話頭道:“不知王爺對沂薑是如何盤算?”
段鴻星卻是神情一凝:“你倒是好眼力!”
“能讓王爺如此費神之事,也不過如此了。”
段鴻星將手指向底下椅子:“坐!”
文淵與陸炎霆也不含糊,行了一禮後便側身坐了。
“依草民之見,這沂薑國就算是有這心,這一時半會間他們也圖謀不了什麼。”文淵道。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文淵一屈指,往上頭微微一指。
“天子欲求盛名,想來尋常手段是阻他不得。”
即便是如今水淹了樊城鐵礦,也隻能擋他一時心焦,待他平心靜氣之後,自然會再燃鬥誌。
段鴻星輕哼了一聲:“不過匹夫之勇。”
能將一國之君貶到如此境地,倒讓文淵見識了一番定王的那般氣度。
雖說他也以為這不過匹夫之勇。
“阻不得也要阻一阻,本王倒是可以給些便利。”
數日後,北涼皇城
“此事,當真?”段子騫看著風塵仆仆歸來的暗衛,聽著他的彙報,心下一喜。
雖說那樊城即便是派了段鴻星出馬,除了讓他多看幾眼水,別的也瞧不出好歹來了。
卻是沒有料到,定王的此番行走,竟是讓他遇上了北涼大儒空霽子衣缽傳承之人。
且他竟將對方說定,前來皇城相助於他!
“三皇叔,真乃朕之福星也!”段子騫合掌大慶。
而與此同時,一輛馬車,正緩緩往皇城內駛來。
車內之人舉起一指將那車簾略微往上一挑,目光轉上,眺望了一眼那巍峨的皇城門牆,心中略有感慨。
兜轉間,他又回到了此處。
命,由他,不由人!“夫子以為,朕現下南征,可有勝算?”
段子騫見著文淵,劈頭就問。
但見文淵卻隻是淡然一笑:“陛下當真願聽草民一言?”
段子騫看著眼前這張過分年輕了的臉,卻是半點猶豫也不曾:“朕金口玉言。”
空霽子乃是北涼一代大儒,亦是飽讀兵書,排兵布陣無所不通,他若去得軍中,當居高位。
但他卻是淡薄名利,喜雲遊四海,常人不得見,聽聞閑名聲。
如今,段鴻星竟是尋來了他的傳人,又怎能不叫段子騫興奮莫名?
“草名以為,如今陛下穩坐大寶了,聚皇權握手,可以打個勝仗。”
文淵的話讓段子騫不禁的哈哈大笑。
此時的他心裏極為歡喜,不到半月,段子騫聽取文淵的建議,打下勝仗,之後段子騫一直有文淵這位良師益友輔助,所有子民都對他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