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嘿嘿傻笑,根本沒有回答蕭振東的問題,而是將桌子上的砝碼都收了回來抱在懷裏道:“請問,在哪裏可以將這些砝碼兌換成現金?!”
“作弊,他作弊!”
葉晨的話音剛剛落下,忽然有人尖叫,周圍頓時一片嘩然,紛紛看向那個發出尖叫的青年。
“我看的輕輕楚楚,他偷偷的藏牌,那剩下的牌裏麵絕對有黑桃A!”青年尖叫,並提出了證據。
“作弊,你腦子是豬嗎?藏牌這麼白癡的方法,誰傻到會去做?!”幹瘦老頭不屑道,瞪了那個青年一眼。
眾人紛紛皺眉,的確,藏牌這是最低劣的作弊。
一般在賭場上,結束的時候都會查牌的,第一局是因為蕭振東主動認輸,所以也沒有人查牌。
“嗬嗬,你們這是輸不起嗎?我同意查牌……”葉晨笑了笑,目光有點冷,他就知道來賭場玩就會這樣。
尤其是賭場的人,一定會在查牌的時候暗做手腳,不過那又如何。
他已經看到在眾人都看向那個青年的時候,禿頂已經悄悄地往牌堆裏麵塞了一張黑桃A。
蕭振東也是皺眉,他比誰都清楚,葉晨的底牌的確是黑頭A沒錯。更讓他皺眉的是,禿頂竟然往牌堆裏麵塞了一張黑桃A,這讓他很不爽。他輸的起,不過……他忽然起了試探葉晨的心思,所以也沒有吭聲。
在所有人的注釋下,禿頂緩緩將剩下的牌一個一個攤開。眼看著牌就要攤完了,禿頂嘴角的冷笑也越來越濃。
葉晨一副全然不在意的表情,心念一動,悄悄將手放在桌子上。
與此同時,蕭振東也是不著痕跡的將手放在了桌子上。
“哇哢哢……”不遠處,幹瘦老頭渾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的目光沒有在牌上,而是在桌子上,不,仿佛他看到的根本不是桌子。
兩股靈力在桌子上交鋒,最後都彙聚向了那張黑桃A上。
蕭振東身體一顫,吃驚的看著葉晨,額頭漸漸蒙上一層汗珠。相反葉晨則是嘴角噙著一絲笑容,表現的相當淡定。
這是一場交鋒,不過確是沒什麼懸念的交鋒。
“最後一張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如果這一張牌是黑桃A。那麼葉晨就是作弊,他的下場會很慘很慘。
禿頂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可以確定這最後一張牌一定是黑桃A。因為,這牌是他親自塞進去的。隻是,讓他有些疑惑的是,這張牌莫名的發熱。
“開!”禿頂舍棄心中的疑惑,猛的將牌甩在桌子上。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金發女郎下了動手的命令。
然而……
“紅桃七!”禿頂整個人愣在原地,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震驚,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
金發女郎也是愣住了,狐疑的看了看禿頂,有看了看蕭振東和葉晨。蕭振東滿頭大汗,像是剛剛進行百米衝刺,氣喘籲籲的。
而葉晨則是嗬嗬一笑,將所有砝碼抱在懷裏:“請問,在哪裏兌換砝碼?”
“在,在前台。”金發女郎咬牙,聲音在發顫。這個毛頭小子竟然真的做到了,用十塊錢贏了兩百多萬!
這……
沒有人相信,但事實就是事實。
“謝謝。”葉晨禮貌的點了點頭,笑嘻嘻的抱著砝碼去前台換錢。沒多久,他就拎著兩個大包,裏麵撞著的全是現金鈔票。
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葉晨的身上,準確的說是落在他手上的皮包,目光熾熱。
金發女郎冷笑,眼裏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暗中已經有人,不著痕跡悄悄尾隨在葉晨身後,就算是再白癡的人也能看出來,賭場這是要留下葉晨。
然而葉晨就像是好無所覺一樣,拎著皮包像是門口走去。
金發女郎冷笑,緩緩跟了上去。
“放他走……”忽然,一道有些虛弱的聲音響起。
金發女郎身體一顫,轉身古怪的看著蕭振東。不明白為什麼蕭振東會讓他們放走葉晨,難道是起了愛才之心?
然而蕭振東卻沒有搭理金發女郎,有些艱難起身,對著葉晨道:“小友果然是神人也,在下輸的心服口服,不知道小友是……”
“沒有必要知道。”葉晨沒有回頭,隻說了六個字,旋即拉開門走了出去。
……
“那小子都進去二十幾分鍾了,還真能熬啊!”有人看著紅色的門,眼裏露出驚訝的神色。原本他們猜葉晨在裏麵呆不過十分鍾,然而葉晨卻在裏麵呆了快半個小時了。
“切,就算快半個小時了又怎麼樣?估計是輸紅眼了……”也有人不屑。
其他人也暗暗點頭,紛紛露出惋惜的表情。
“吱呀……”
忽然紅色的門發出輕微的聲音,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葉晨緩緩從門裏麵走了出來,拎著兩個大皮包,笑了笑,便是走到人群當中。在他身後則是跟著金發女郎等人,幾人的臉色都相當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