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雅聞言哈哈一笑:“哎呦,我的墨兒怎還是如此單純,你以為事態發展到如今如果不是父親的意思,會是今天的局麵?你別忘了,世代寧國公手裏都握有免死金牌,可以有三次使用的機會”。
寧墨搖頭喃喃自語“不,不是的”可過往的畫麵一個個閃過,如墜冰窟,七月的天氣,卻遍體生寒,有些事情以往不曾深想,現如今…比如祖母過世不到半年,祖父便以府中一應事務不能無人主持打理,便提了寧心雅的母親婉夫人為平妻,比如祖母一向身體無礙,卻突然重病,比如那天急急從祖父房裏出來的馮管家不小心撞到自己的神情,還有…
寧墨緩緩看向寧心雅道“原來這一樁樁,一件件,也罷,事已至此,隻是仍有一事不明,望姑母解惑”。
寧心雅虛扶了下頭發上的發釵,眼看著寧墨變化莫測的表情,暗自得意,道“說吧,看在我們這麼多年情份的上,隻要是知道的都會說的”。
隻聽寧墨平靜的道“我的祖母真正的死因是?”
寧心雅先是一愣,而後笑道“要麼說我們墨兒聰明,若不是你喜好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不理世事,要不然還真不好騙過你,以我母親相貌,性情卻甘願屈居你那愚蠢的祖母之下,父親雖不喜你祖母,卻仍百依百順,給她應有的殊榮,你覺得會是因為什麼?無非是為了你祖母娘家給她留下那富可敵國的財富,隻是可惜你祖母雖蠢,手下卻有兩個精明的得力幹將,曹管事打理著那些店鋪莊子,戒備心重,顧麽麽又做事穩重,觀人入微,若父親做的過於明顯,怕是會引起懷疑,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可沒曾想,不等父親動手,你那祖母和曹管事就產生了齟齬,一氣之下,把曹管事趕出家門”。
“這才有了可趁之機,盡數代管。可憐啊,你那祖母臨死都不知自己怎麼死的,天天喝著父親讓母親給她調製的膳湯,就算大羅神仙也躲不過!”
寧墨安靜聽著寧心雅滿含嘲笑的說出這些年的陰謀詭計,忽而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不自覺奪眶而出,諷刺的道“真是苦了堂堂寧國公絞盡腦汁編製了這一場戲,對我祖母的細心周到。以往環繞膝下言笑晏晏的時光,原不過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騙局,隻是何苦呢,何苦哄騙祖母一介孤女至此,何苦用這樣的方式對我們一家四口,想要的直接拿走多好,這樣的做法未免卑鄙落了下成”。
此時,隻見寧墨猛的撲向對麵的寧心雅,隻是因許久不動,雙腿不自覺一軟,半摔到在地上。
寧心雅往後退了幾步道“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多說無益,你若不死心,想要試一下,就盡管來,隻是這後果不知你能不能擔的起,如若今日我有半點損傷,你那隻剩半條命的父母將會死無全屍,行了,你若實在對自己下不去手,我找人來幫你”。
正要開口說話,寧墨擲地有聲的道“不用,我自己來。”
緩緩伸手勾向剛剛被滾落在一旁的瓷瓶,道“這一世我識人不清,有眼無珠,分不清是非曲直,這一死,前程舊夢,灰飛煙滅,望你們高抬貴手放我父母一條生路,他們危及不到你們,可如若有下一世,定來討回你們欠下的債,不死不休”!
說完猛的打開瓶蓋,急促吞下。迷迷糊糊間,聽到寧心雅對身邊的人道“快速給父親和王爺送去消息,說事情已了,再無後患!”那人並未說話,風似得閃身而出,好似幻覺,隻是空氣中留存的一絲檀香味出賣了他。
寧心雅走到門口轉身看向已昏倒在地的寧墨,語氣淡淡的對外邊的獄卒長道“處理了吧,做幹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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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來乍到,希望多多支持安安的處女作——重生之嫡女悍妃,雖稚嫩但是用心寫下的每一個字,喜歡大家喜歡。願我的文字能引起你的共鳴,共同經曆這一段屬於寧墨的征程,見證她的幸福與成長,抱拳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