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火看著七頭巨熊並排蹲在木風身後,想到先前隻是兩頭,再聯想巨熊部逃走時的情景,勃然變色。
他試探問道:“部兄,你們遇到了巨熊部的人了?”
木風點頭。
金火滿臉希冀:“那你們打起來了嗎,一定斬殺他們不少人吧?”
木風搖頭:“這倒沒有。”
“啊?”金火一臉懊惱與可惜。
木風笑道:“不過,巨熊部的首領與我很是聊得來,非要送我幾頭熊神,我拗不過,也就隻好接受了!”
一旁的木葉嘴角扯了扯。
力王跟五十精騎一動不動,臉色不變。
對於他們來說,大酋長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是他們要關心的。
羽洗墨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倒是看開了羽雷看向金火的時候嘴角露出冷笑。
木風眼見金火等人的緊張樣子,擺手說道:“部兄,巧的很,我在巨熊部那裏救回來一人,據說是你們金烏部的人,你看看是不是?”
說著,他把手一揮,讓到一邊。
木葉點頭,將羽雷推了出來。
金烏部眾人齊齊驚呼。
“羽雷!”
“是你!”
“你還活著!”
羽洗墨神色一痛。
木風心底感歎,忍著心底的惋惜,又對木葉說道:“讓那些金烏部的人也過來吧!”
“是!”
木葉點頭,策馬又衝後麵喊道:“讓他們過來!”
“是!”
很快,一路上跟在大薑戰士身邊小心翼翼的金烏部戰士如蒙大赦,興奮地奔回自家大酋長身邊。
剛見到金火,這些人就齊齊呼喊:“大酋長,我們有要事稟報!”
“是羽雷勾結了巨熊部,毒死了少酋長!”
“是羽雷帶著巨熊部的人來打的金烏部!”
牆倒眾人推,痛打落水狗,乃是萬年不變的人性。
尤其是遭受苦難的的金烏部戰士此時還站在道義的製高點,痛訴羽雷的惡行更是沒有任何壓力。
這下金烏部諸人炸開了鍋,齊齊痛斥羽雷:“竟然是你!”
“羽雷,你瘋了!”
“你怎麼能勾結外人來毒殺我金烏部的少酋長!”
……
飛鳥這才悄然來到木風身邊,低聲問道:“大酋長,這是什麼情況?”
木風三言兩語說了大概,並且把跟羽雷暗中商議的事也說了大概。
飛鳥臉色大變,由衷說道:“要不是他背叛金烏部在先,我都想求您保下他了!”
木風搖頭歎息,低聲道:“他與羽氏一族,我隻能要一個!”
飛鳥會意,點頭道:“與其兩麵不是人,不如保下羽氏,收了這個羽洗墨!”
木風點頭,示意他看向場中。
此時的大薑諸人,儼然是一副局外人的姿態……
金火憤怒至極,已經派人再次帶回了熊多多來對質。
一番對質之下,再無疑問。
羽雷已經成了眾人眼中罪無可恕的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就連羽先,口口聲聲自己不知情,也被周圍的戰士齊齊拿下,追究罪責。
羽洗墨在一旁急得說不上話,她已然感受到了來自族人的敵意。
誠然,換作是她都無法接受自己的阿叔會是叛徒,更遑論其他人。
她滿臉淚水,不知如何是好。
金火怒不可遏,仗刀就要當場殺了羽雷。
然而羽雷怡然不懼,任由金光一刀紮在他的大腿上,還一拳打落了他幾顆牙齒。
他隻是滿臉鮮血地回頭看向木風,嘴角露出旁人無法理解的詭異一笑。
木風心底一歎,終究是無法看戲一樣看著羽雷窮途末路時受盡欺辱——雖然這是他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