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盈盈能出現在這裏,她自然是人,或許,形容她不人不鬼更形象一些。
她並沒有回應浩哥的話,隻是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支煙,把自己的頭發往耳朵後麵撩了撩。
她這舉動,讓浩哥知曉她並非是鬼。
抱枕被扔回了沙發上,浩哥卻是沒挨著她座,而是離著她遠了些,問她:“你不是在H國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剛回來的,立刻就來見你了,你感動嗎?”
浩哥有些疑惑:“你的證件……”
話沒問完,他便沒有再問下去。這個問題有些愚蠢,她如今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隻怕就算要回來,也隻能是走黑路。
“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說什麼都不回來的嗎?怎麼現在肯回來了!”
“因為我要把我該得的東西拿回來啊!”楚盈盈說。
浩哥身子僵了一下。
楚盈盈繼續說:“老實說吧,我得了病需要錢治病,我不跟你多要,你把從我那裏偷走的錢還給我就好。”
“媽的!”浩哥嘴裏罵了一句,破罐子破摔:“你有證據證明我拿你錢了?”
楚盈盈笑了笑,“我有沒有證據無所謂,但是我可以把你毀掉,讓你永遠無法在國內立足,這就夠了。”
浩哥臉色陰沉了下來。
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之前楚盈盈雖然也爆料了,但有些事情她有分寸並沒有說出來。因為那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做的,而且隻要被爆出來,就不僅僅是受人譴責的事,而是肯定要坐牢。
浩哥還在試圖勸她:“何必這麼做呢,如果我進去了,你肯定也落不到好!”
“我如果沒錢治病的話,估計很快就死了,你說我還有什麼可怕的?”
她的消息浩哥也知道一些,但僅限於知道她被送到了最廉價的酒吧,每天無償伺候好幾個男人。她活到了這種程度,先不說病是真的還是假的,要是真的把她惹急的話,估計真的能做出些什麼魚死網破的事情。
浩哥想了會兒,深深歎了口氣,說:“好吧,但是我被人騙了,現在身上也沒那麼多錢,先給你一千萬可以嗎?”
楚盈盈眸子閃了閃。
許韶寧跟她說的清清楚楚,這孫子現在手裏的錢絕對不會多過一百萬,他竟然跟自己說有一千萬,莫非有什麼圈套?
她壓下了心中的懷疑,說:“我現在就要!”
浩哥卻說:“這都什麼時間了,大額轉賬肯定轉不過去了,明天一早我和你去銀行辦理這事好了吧!”
說著站起了身子,問她:“你現在的身體能喝酒嗎?我前幾天買了一支F國酒莊的酒,你之前最喜歡喝的。”
這話聽著,圈套就是在酒裏麵了。
楚盈盈不動聲色笑了笑,說:“你竟然還有錢買酒?”
聽她這回答,便是要喝一杯的意思了。
浩哥心中罵了一句真是蠢貨,然後去了酒窖拿酒,給她的那一杯裏麵,放了大劑量的安眠藥。為了區分兩杯酒的不同,給楚盈盈的是紅酒,而他自己的則是一杯威士忌。
兩杯酒被他端到了客廳,將其中一杯遞給了楚盈盈。
他在盡力緩和氣氛,試圖讓她盡快去喝酒,“你有沒有想好以後要做什麼?我覺得咱們或許還可以再合作,你覺得呢?”
合作一起買墓地的那種嗎?
楚盈盈心中冷笑了一聲,端著酒杯坐到了他跟前。
浩哥不動聲色往後退了退,這女人剛才說她生病了,誰知道會不會是那種病,還是離著遠一些比較好!
他剛退後了一步,楚盈盈手裏的紅酒已經潑到了他臉上,而後他脖子上便橫上了一把水果刀。
“你要是想活命的話,就別動。”楚盈盈喝到。
浩哥被她這舉動嚇了一跳,但出於之前十來年的身體記憶,他其實對楚盈盈並沒有多大的恐懼。就像此時,自己明明是受到脅迫的那個,可呼吸粗重,手一直哆嗦個不停的,卻是這個持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