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準文聽著這話,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而後便一連聲的喊:“快送人去醫院啊,還等著做什麼!”
王浩然現在傷的嚴重,他們也不敢隨意搬動,隻能打120。
在救護車過來這段期間,姬準文一直在盯著王浩然看,當時怎麼瞧著都不順眼的兒子,這會兒看著卻是哪裏哪裏都是好的。
“你看,他的眉眼是不是像足了我?”姬準文問旁邊的保鏢。
保鏢察覺出他的心思轉變,自然是順著他說,“自然是像先生的,隻是我瞧著鼻子和嘴巴卻是很像他母親,不如您的五官淩厲,瞧著柔和些。”
姬準文歎著氣點頭:“是啊,他媽最是柔和的人!”
若不然,當初也不會身為正室,卻被一個外麵的女人趕了出去。
歎完氣他又說:“模樣雖然溫和,可手段卻一點都不溫和。”
保鏢支吾了一陣,明白現在或許是自己日後究竟是隻能做一個保鏢,還是可以轉做大內總管的一個轉折點。
家裏那對兒母女心氣兒實在太低,而且有自己的心腹,就算日後掌了權,也肯定不會重用他,倒是不妨在這裏博一把。
因此他支吾著說:“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姬準文身邊的保鏢頭子,自然是得他信任的人,因此他聽了這話直接說:“有什麼想說的你就說。”
保鏢說:“如果這事真是他做的話,難道他不會預防著夫人找他算賬嗎?看他今天這模樣,恐怕是一點預防都沒有,我猜著,這次的事情可能真的和他沒關係。”
聽了這話,姬準文眸子眯了起來,“可如果不是他的話,還能是誰呢?”
保鏢在旁邊輕聲說:“就像他之前說的,有可能是夫人近期得罪的人,更甚至,有可能是夫人自己。小姐的事情瞞不下去的,與其日後被人爆出來,倒是不如她自己先說出來,還能載到他身上。小姐那邊遭了你的厭,他這裏也討不到任何好處!”
這話說完後,便是一室寂靜。
過了許久,姬準文才嗬了聲,朝著保鏢意味深長道:“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麼多想法。”
這話一語雙關,直接讓保鏢冷汗流了一身。
他想求饒,卻是救護車已經到了,隻能壓下了嘴裏的話,先送人去醫院。
檢查的結果是右腿大腿骨骨折,左腿膝蓋粉碎性骨折,肋骨有三根骨折,輕微腦震蕩,中度胃出血。
聽到這診斷結果,姬準文又是一個踉蹌。
王浩然現在這情況需要立刻手術,但偏偏他竟然是那種傳聞中的熊貓血,而這種血醫院血庫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動手術。去血庫取的話,又怕耽誤手術,實在是一樁麻煩事。
當得知王浩然血型時,姬準文隻覺得心中那種父子親情羈絆更深,他朝著醫生說:“我是他父親,和他有一樣血型。”
這位大夫是個不關注娛樂新聞的,並不知道姬家和王浩然的事情,聽他這麼說,直接說:“王先生是吧,那你先跟我們護士來這邊,需要先做簡單的檢測,才可以判定您的血,您兒子能不能用。”
姬準文被“王先生”這三個字噎了一下,但他卻什麼都不能說,誰讓他當初眼睜睜看著外麵的女人趕走妻子,而作壁上觀呢!
他這樣的身份,又是這樣的血型,每次出門身邊帶著的人中都會有一個移動血庫。
他朝著醫生說:“我的保鏢裏麵也有一個是熊貓血,我們可以一起去做檢測。”
雖然夫子大概率已經沒有問題,但多一個選擇總是好的,護士帶著人去抽血做檢測,心裏還在嘀咕:“沒想到啊,王浩然看著對他親爹那麼不傷心,結果他親爹竟然對他這麼好。”
由此可見,這位護士大概是個熱心八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