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此時大腦已經死機,完全不會思考。
程仲森說:“羲陌這個人,外人瞧著都覺得他冷情的很,畢竟連親生父母和他都不是很親近。但是你我身為他身邊最親的人,應該知曉,他其實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他知曉我喜歡你,而且又聽了我那些故意刺激他的話,所以便覺得對不起我,也對不起你。”
許靈這會兒不由得跟著他說的話在想事情。
其實他說的很有道理,騰羲陌的確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一個是相交十幾年的兄弟,一個是愛人,他夾在中間的確是很為難。
“我當時吼了他一句,我說我對你的愛絕對不比他少,他當時原本是挨了我一拳要還手的,聽到這話後都沒有再動手。我想,他應該是覺得我這麼喜歡你,而你卻嫁給了他,所以他對不住我。
回家後他見到你,又覺得他最好的朋友竟然在一直覬覦你,所以又覺得對不住你。這般情況下,他才逃到了國外去,如果不是我給他發了我要訂婚的消息,恐怕他現在都不一定會回來。”
許靈聽後,止不住心疼起了騰羲陌。
“你怎麼能這麼騙他呢,你明明知道他的性子。”許靈指責了他一句。
程仲森隻覺得她手中拿著一把刀,狠狠的剜在了自己胸口上,卻偏偏還得做出一副談笑風生的模樣。
他強忍著痛楚說:“你是該罵我兩句的。”
見他這樣,許靈又不忍了起來。
騰羲陌是他最好的朋友,他這會兒心裏肯定也不好受,她便又說:“我不是罵你,這件事其實錯的還是他,明明是一個大男人,心思卻比女人都多,真是活該他受那麼多罪。”
這話裏麵已經透著一股親昵,程仲森隻覺得心髒的痛楚不減,倒是又多了幾分酸楚。
“我跟你說這些,並不是要求你做什麼,而是覺得你應該了解這件事的經過。羲陌那個性子,肯定不會對你說這些,如果你因為不了解整件事和他分開的話,我可能餘生都會良心難安。”
許靈點著頭說:“我已經知道了。”
“那好,我還要籌備婚禮的事,先走了。”程仲森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個讓他痛不欲生的包廂。
他離開後,許靈獨自坐了一會兒,麵上神色十分扭曲。
一直等到天色暗下來,她才結了賬,又打包了一份排骨粥去了醫院。
病房這會兒剛剛收拾好,騰羲陌加上的傷也被包紮好,見著許靈過來,護士和醫生齊齊皺了眉。
“這個,許女士啊,騰先生他身上的傷雖然並沒有到了嚴重的地步,但也經不起接二連三的毒打,您看,您是不是……”餘下的話沒說,隻是虛虛的笑著,那個意思已經很明顯,希望她可以不要再動手打人。
許靈被勸的尷尬不已,心中也後悔那會兒怎麼就動手了呢!
她示意了一下手裏的粥,說:“我是來給他送飯的。”
既然都送飯了,那估計就是矛盾已經平息了吧?醫生帶著護士齊齊鬆了口氣,把她送進了病房。
程仲森今天見許靈的事他是知曉的,所以這會兒見她帶著粥過來,並沒有很詫異。
許靈走到他跟前時,故意抬了一下手。
見他竟然沒有躲閃的舉動,她又意興闌珊放下了手,說:“我以為你至少會躲一下。”
聽她這話,騰羲陌略帶著幾分不屑,笑道:“你倒是想想,每次你對著我動手的時候,不管是有理還是沒理,我什麼時候躲過?”
許靈無語,這話聽著,怎麼感覺她經常打人呢?
她直接把這話問了出來。
騰羲陌默了半晌,緩緩道:“你真正動手的時候雖然不多,但是有時候撒嬌也會動手啊!”
許靈:“……”這話還真的無法反駁,畢竟有些時候她的確是會掐他一把,或者錘他一拳,但往往都是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