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長空的到來,讓陳家熱鬧的氣氛為止一滯。
“你們是誰啊?”
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句。
殷長空在人群中掃視了一眼,說道:“陳陽在嗎?”
他表麵十分平靜,內心的怒火卻愈發高漲。
之前,他認定陳陽就是無量劍派的東劍王,對他畢恭畢敬,甚至還違反了神教的規定,讓堂口的兄弟喝酒。
當他昏迷過去的瞬間,殷長空就知道,自己被騙了。
醒來後,果不其然,陳陽和於蘭早就不見了蹤影,這讓他恨的咬牙切齒。
他立刻著手安排下麵的人暗中調查,最後得知,和於蘭一同抓來,冒充東劍王的,正是西川市陳家的大少爺。
而且,他還是蘇家的上門女婿。
他去了蘇家,沒有看見陳陽,便馬不停蹄的趕來了陳家。
殷長空一開口說自己是來找陳陽的,原本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陳家眾人,一個個臉色都不禁露出了嘲諷之色。
來找陳陽的?
能跟他混在一起的人,還能好到哪裏去?
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陳家不少人的心裏都不約而同的冒出這個想法。
“我們這沒有陳陽。”這時候,梁潔放下筷子,站起來不悅的說道。
殷長空皺起了眉頭:“這裏不是陳家嗎?陳陽不是陳家的大少爺嗎?”
梁潔一聽頓時惱了:“說了沒有就沒有,還有那畜生不是陳家大少爺,你別弄錯了!你如果要找他就去外麵找,他剛走,你追快點說不定能追上。一點規矩都沒有,沒看到我們在聚餐嗎?就這麼貿貿然闖進來,信不信我報警把你們抓起來?”
梁潔的話就像火星,頓時點燃了殷長空這個炸藥桶,他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現在還要聽這個女人嘰嘰歪歪的數落,頓時毛了。
他臉色一變,語氣森然道:“我再問你一遍,陳陽在哪兒?”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都說了那畜生不在,誰知道他死哪去了,我警告你們,趕緊滾出去,否則我立馬報警。”梁潔指著殷長空的鼻子罵道。
特碼的,給臉不要臉!
殷長空銳利的眼中殺意暴增!
這女人不知好歹,自己堂堂日月神教的堂主,居然被這個潑婦指著鼻子謾罵,這叫他如何能忍?
殷長空的屬下時候感受到了他的殺意,連忙上前勸慰:“堂主,您消消氣,別跟這個賤人一般見識,咱們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陳陽再說。一會逮住那小子後,再回來教訓陳家人也不遲啊。”
哼!
殷長空冷哼一聲,眼中殺氣隱去,他強壓下心頭怒火,他們說得對,現在不是跟這個娘們計較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要把那小子手中的《日月神典》秘籍給找回來。
他將教主的《日月神典》悄悄偷走,本想著抄寫一份,然後將原版秘籍給放回去,誰想,他連看都沒看一眼,這秘籍就被陳陽給拿走了!
這秘籍要是拿不回來,教主一旦追查起來,自己必死無疑。
“咱們走!”殷長空一擺手,帶著眾人轉身離開了,在離開之前,他用冰冷的目光掃了眼梁潔。
梁潔嗤笑一聲,不以為意的笑道:“什麼東西,你看他們一個個穿的不倫不類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陳陽啊能和這樣的混子玩在一起,當真是臭味相投。”
剛走出大廳門口的殷長空聽到這番話後,原本隱去的殺意頓時浮現出來。
他心裏發狠道:“等我日月神教,徹底掌控了西川市的地下勢力,第一個拿你們陳家開刀!”
回去的路上,陳陽心煩氣躁。
他想回醫院,但是自己身上這麼髒,去到醫院後,母親肯定會追問的,到時候他被陳家趕出來的事情就藏不住了。
母親身體原本就不太好,陳陽不想讓她擔心。
正想著一會去換套衣服,他的手機振動了起來。
陳陽拿起來一看你,是蘇妙打來的。
“陳陽,你現在人在那裏呢?”
電話裏傳來了蘇妙輕鬆愉快的聲音。